另外一道身影身著道袍,卻是與云湘瀅有過一面之緣的玄琮道長!
自那日云湘瀅給玄琮道長,開了治療瘟疫的方子,這幾天卻也沒有時間,去詢問那邊的情況。
云湘瀅只是在心里想過,雖是染了瘟疫,但玄琮道長本就會些醫術,他又病的不重,想來不過出現什么差池,慢慢就能調養好了。
只是沒有想到,今日會在這里,看到玄琮道長的身影。
云湘瀅邁步走了過去,只是直到她在玄琮道長身旁,站了有好一會兒了,那玄琮道長自顧的忙著,竟是根本沒有留意到身旁多了一人。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留意,是什么人站在他旁邊。因為他太也不抬的來了一句“這孩子好像是傷到了內腑,快把養氣血凝丸拿給我。”
眼見玄琮道長口中的孩子,是一年近而立的漢子,冷玉不禁感覺怪異。又見玄琮道長竟是指使其云湘瀅來,冷玉就想出聲說話,卻被云湘瀅阻止。
云湘瀅也不知玄琮道長,本是要吩咐什么人,她身上也沒有帶什么養氣血凝丸,只從懷里拿出另外一種,與道長口中所說的養氣血凝丸功效不盡相同,卻更適合的藥丸,遞給了玄琮道長。
玄琮道長接了過去,喂給了受傷的百姓,口中嘀咕道“嗯,這藥丸給他用著正好,既能止住傷勢,又能溫養受傷的內腑……咦?”
說到這里,玄琮道長才后知后覺的察覺不對,有些疑惑的說“不對啊,這不是養氣血凝丸。”
一抬頭,玄琮道長就對上了云湘瀅的眼眸。
“玄琮道長,您的身子可是大好了?”云湘瀅彎眸笑了笑。
玄琮道長上下看了看云湘瀅,然后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究竟是何人,笑瞇瞇的點著頭說“是你啊丫頭,怎么無歡小子,沒跟你在一起啊?”
說著話,玄琮道長也沒閑著,又給一個受傷的百姓正了骨。
云湘瀅一邊伸手,遞過去兩根樹枝,一邊回答道“無歡有事去忙了。道長,您這……能行嗎?”
玄琮道長接過樹枝,熟練的給傷者包扎。對于云湘瀅所問的能行嗎,他倒是抬眸看了一眼云湘瀅,繼而明白過來什么,說道“你的方子很管用,貧道也好的差不多了。還有啊,丫頭你別小看了貧道,貧道可是有選擇的診治百姓。”
云湘瀅話中有話,玄琮道長一樣是話中隱藏深意。云湘瀅細看了一眼,玄琮道長診治的傷患,立即明白過來。
云湘瀅問的那句話,其實是在說玄琮道長自己染了瘟疫,并沒有完全好。如若不慎,被診治的百姓,傷勢還沒好呢,再染了瘟疫,豈不是遭了殃?
只是云湘瀅卻沒有料到,玄琮道長早已考慮到了這一點。他所診治的傷患,竟然都是已經染了瘟疫的百姓!
“是我想錯了,還望道長勿怪。”云湘瀅當即致歉。
“不怪不怪,有什么可怪的。”玄琮道長擺了擺手,根本不曾在意“丫頭啊,你的臉色看著,比貧道還要差。你去休息吧,不用管貧道。”
這個時候,一個扎著偏右斜發髻的小道童,拎著一個碩大的包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這小道童,云湘瀅也是見過的,只是一時間分不清楚,面前的這個是清漠還是清淮。
玄琮道長拿過包袱,口中問道“為師不是說過,不讓你來嗎?你清黎師兄呢?”
“我也沒有看到,清黎師兄去了哪里,許是玩去了呢。師父,您就讓我跟著您吧,徒兒求求師父了。”
這道童一說話,云湘瀅就分出來了,這是話比較多,比較活潑的清淮。
玄琮道長掃了他一眼,道“你當你清黎師兄,和你一樣貪玩嗎?說吧,你將你清黎師兄騙去了何處?”
清淮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就是不回答。不過想來,這清淮小小年紀,使的壞也有限,否則他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