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寒如此說,云湘瀅就抬眸看了一眼恒卓淵,只見他眉宇帶著一股輕松,只笑看著她,并不曾出言阻止,或者說什么旁的。
墨衣成了她的屬下,就連清寒這個最為心腹的屬下,也任她差遣。
無論恒卓淵還是清寒,似乎都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
云湘瀅也就淡淡的笑了,這個男人啊……當(dāng)真是由著她,做什么都可以。
心中帶著暖意,云湘瀅當(dāng)真吩咐了清寒幾句話,清寒當(dāng)即應(yīng)了下來。
其后,恒卓淵與云湘瀅兩人,看著假扮成璟王的人,喝下了解毒的湯藥,慢慢蘇醒了過來。
云湘瀅又替他診了一回脈,確認(rèn)他只要再喝幾付湯藥,就能將體內(nèi)的余毒除凈,也就放下心來。
璟王在客棧養(yǎng)傷,恒卓淵身為陽安城守將,自是不能遠(yuǎn)離。于是,恒卓淵與云湘瀅二人,也就在這客棧中住了下來。
當(dāng)然,還有先前被支出去,之后又回來的于生于太守,也留了下來。
三人自是分做了兩間客房。而恒卓淵兩人選擇的客房,就之前那位貴公子居住的房間。
待進(jìn)了房間之后,云湘瀅就細(xì)細(xì)打量著房間。
“香湘在找什么?”恒卓淵從身后,擁住了云湘瀅。
“自然是在找,這房間里的機(jī)關(guān)?!?
先前,他們雖是篤定,那貴公子就是隱在暗處,窺視于他們之人,但是并不知他究竟是怎么窺視的。此時住進(jìn)了這房間里,豈有不好好找一找的道理?
見她好奇的眼眸,好似貓兒一般四處張望,恒卓淵笑了起來,笑的胸膛微微震動。
“有什么好笑的啊!”云湘瀅有些微惱。
恒卓淵沒有說話,只是輕擁著云湘瀅,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墻壁前,伸手摘下了墻上的畫。繼而,他的目光四處掃了一下,伸手按了按墻壁上,似是裝飾作用的突起中的一個。
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任何聲響傳來。
只是,恒卓淵這一番舉動,卻是提醒了云湘瀅。她望著面前的墻壁,忽然就明白過來,剛剛恒卓淵在笑什么了。
對方既是要在這里,偷窺一墻之隔的房間,偷窺之地自然只能在這墻壁上。如若不然,跑到旁的地方上去,還怎么偷窺隔壁?
對于自己忽然間的蠢笨,云湘瀅微微紅了臉頰,輕咬著唇悶不吭聲,跟著伸手去戳墻壁上的突起。
本是站在云湘瀅身后的恒卓淵,卻好似察覺到了云湘瀅的懊惱一般,手指從云湘瀅背后伸過去,準(zhǔn)確無誤的摸到了她的唇瓣。繼而,他手指微微用力,迫使云湘瀅松開了咬著唇瓣的貝齒。
“香湘怕是有所不知,我在京城有一家酒樓?!焙阕繙Y任由云湘瀅,泄憤似的戳著那些突起,卻是忽然開口如此說道。
云湘瀅的手指微微一頓,有些不明白,恒卓淵說這個做什么。
而恒卓淵接下來的話,很快就解答了云湘瀅的疑惑。
恒卓淵說“那家酒樓表面上是酒樓,內(nèi)里其實(shí)是我收集情報的地方。在那家酒樓里,幾乎每一間雅間與雅間之間,都是做了特殊處理的。必要的時候,只要打開機(jī)關(guān),旁邊雅間內(nèi),所有人的一言一行,盡可收入眼中。”
話落,恒卓淵伸手按下了,墻壁上的某一處。
看著墻壁上悄無聲息,露出來的兩個孔洞,恒卓淵又說道“我相信,京城中但凡有些背景的酒樓、客棧、茶館,都會有這些東西。香湘不曾去過,更不曾開設(shè)過這樣的鋪?zhàn)?,不知?nèi)情也實(shí)屬正常。”
云湘瀅瞪了兩眼,那兩個孔洞。其實(shí),她更想回頭去瞪恒卓淵。
他這么說,算是給她解圍,還是在說她見識少?
頗有些氣惱的,云湘瀅伸手也按了一下,剛剛恒卓淵曾經(jīng)按過的地方,看著墻壁上恢復(fù)原樣,才輕舒了一口氣。
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