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瀅急速思索著,口中說道“八皇子就如此確定,焰無歡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呵……”
故作輕蔑的一笑,云湘瀅特意轉開眼睛,不向后面看去,甚至微微挪動酸麻的脖子,試圖轉一個方向。
云湘瀅這一笑,時鴻朗果然起了疑心,一邊抓緊韁繩,一邊做出要往后看的樣子。
而云湘瀅雖然面沖下,根本看不到時鴻朗的反應,卻也立即裝作有些慌亂的模樣,又道“八皇子對自己,還真是沒有信心啊,我說什么,八皇子就信什么。”
而時鴻朗本是試探,此時卻當真懷疑起來,扭頭往后掃了一眼。
那一點翠綠,雖然幾乎要全部掩埋進雪中,但是翠綠色本就醒目,在皚皚白雪中更是惹眼,時鴻朗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
時鴻朗當即笑了,動作利落的勒停了馬,繼而跳下馬,返回去將云湘瀅掉下去的碧玉簪,給撿了起來。
走回來的時鴻朗,將那碧玉簪在云湘瀅眼前晃了晃,笑的得意而自負。
回到馬上的時鴻朗,伸手將云湘瀅拎起來,讓她從趴在馬背上,變成了坐在馬背上。
“湘瀅還真是聰慧的緊,本殿喜歡。不過,湘瀅可聽過一句話,太過聰明的女人,沒有好下場。本殿喜歡聰明的女人,但是不喜歡,對本殿耍小聰明的女人。湘瀅可要記住啊。”
說著話,時鴻朗面帶寵溺,仿佛深情無比的,將手中的碧玉簪,插回了云湘瀅發間。
繼而,他輕輕湊近云湘瀅的發絲,輕嗅了一口“當真是好聞的味道。以后,湘瀅要一直用這種香。聽話啊。”
云湘瀅背對著時鴻朗,看不到他的舉動,卻依舊通過他的聲音,判斷了出來,不禁全身寒毛直豎,恨不得回身給他一拳,把他打下馬去。只是可惜,云湘瀅此時依舊動彈不得。
只不過,碧玉簪重回她的頭上,讓云湘瀅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下來。
但是,為了不引起時鴻朗的懷疑,云湘瀅還是說了一句話“不過是一支發簪,也值得八皇子這般。看來,八皇子可不像你自己說的那般有錢。”
時鴻朗輕笑“本殿不過是想著,湘瀅喜歡這簪子,恐怕不舍得,這才替湘瀅撿了回來。只是,如此一來,破壞了湘瀅好不容易,才留下來的記號,焰無歡恐怕也無法借此追蹤而來,湘瀅是不是特別失望呢?”
云湘瀅冷哼一聲,不再作聲。
不過看在時鴻朗眼中,這是云湘瀅的小動作,被他發現之后,云湘瀅惱羞成怒了。時鴻朗也不放在心上,只徑自催馬前行。
青山寨中枉死的百姓,早已讓恒卓淵命人,好生埋葬了起來。此時的寨子中,只余一片空寂。
時鴻朗顯然早有準備,當他騎著馬,來到一處院落時,立即從院落中,涌出幾名身著白衣的侍從。
“見過殿下。”白衣侍從齊齊跪倒在地。
“嗯。”時鴻朗淡應一聲,將云湘瀅帶下馬,也不去管馬匹,徑直將云湘瀅送到了屋子里。
屋里一應東西俱全,甚至還燒著上等的銀絲碳,將整個屋子暖的熱乎乎的。
直到時鴻朗伸手,在云湘瀅身上點了幾下,全身酸麻的云湘瀅才得以動彈。也是直到此時,云湘瀅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她不但中了迷藥,還被點了穴道。
先前,云湘瀅還奇怪呢,她身上帶著避毒珠,雖說不能不能百毒不侵,卻也不會什么效用都沒有。對于迷藥一類的,避毒珠是會降低其毒性,使得她能比旁人更快蘇醒的。如果時鴻朗,只是單純使用了迷藥,她的身體不該如之前一般,完全動彈不得。
現在明白過來的云湘瀅,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時鴻朗當真是謹慎。
活動了一下身體,云湘瀅不想與時鴻朗,這個明顯腦子,有異于常人的家伙說話,只說道“我餓了。”
時鴻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