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容本官提醒你一句,不要以為本官好糊弄!也別忘了,那冰漠草你還沒拿到手呢!”記齊說出的話陰測測的。
于生一愣,連忙問道“記大人此話是何意?貴國八皇子殿下就在面前,你這是想要反悔嗎?”
記齊冷哼一聲道“看來于大人是當真以為,本官是個傻的,看不出來這人根本就不是八皇子殿下!”
“這……這怎么可能?”于生有些傻眼。他轉(zhuǎn)頭看著床上之人,有些說不出話來。
床上的人,整張臉都包著,哪里能看得出來,究竟是何種模樣?
難道,當真是焰夫人騙了他!
于生又急又怒,就差直接跳腳叫屈了。他急忙轉(zhuǎn)頭去找,之前給他消息的侍衛(wèi),卻忽然想起來,那侍衛(wèi)把消息給了他,就帶著記齊等人湊出來的金票,去錢莊取錢去了,此時根本不在此處。
這處院落里,除了于生和記齊,還剩下一個給床上之人治傷的大夫,卻不知他的身份。也就是說,除了于生自己說的,沒有人能證明,床上躺著的人是漠國八皇子。
然后,床上躺著的人,也忽然出聲說,是有人讓他在這躺著養(yǎng)傷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漠國八皇子。
于生頓時慌了。他這是被焰夫人坑了不成?
而記齊哪里管那么多,對著于生咄咄逼人,讓他交出真正的八皇子,否則他就要上告恒朝皇帝,直把于生逼的差點要上吊去。
把于生逼的狠了,于生忽然眼神沉沉,拉著記齊到了一無人的房間里,小聲嘀咕了一番話。
除了記齊,沒有人知道,于生究竟說了什么。
所有人只知道,記齊不再氣勢洶洶的對著于生,反而與他相處的很是和諧。
而更令人稱奇的事情,是漠國八皇子當真出現(xiàn)了。誰也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這位八皇子雖有些男生女相,卻貴氣十足,舉手投足都自帶氣韻,只除卻其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生過什么大病似的。
他到了陽安城后,先是去太守府,想要探望璟王與璟王妃,被清寒毫不客氣的拒絕之后,也不曾惱怒,轉(zhuǎn)而去求見李建義。
陽安城守將和守將夫人雙雙失蹤,璟王與璟王妃中毒昏迷,整個陽安城的事務(wù),大多落在李建義身上,李建義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當時鴻朗帶著人,前來見李建義的時候,李建義剛剛領(lǐng)著士兵巡邏回來。此時,他正站在城東,那些昔山關(guān)來的難民的聚集地。
“李將軍。”
有人出聲喚了一句,李建義聞聲回頭,卻是一怔。
時鴻朗臉上帶著笑,沖著李建義微一拱手,說道“先前本殿病倒于路旁,還是李將軍命人將本殿救起。本殿是特意前來,感謝李將軍的救命之恩的。”
聞言,李建義更是發(fā)怔。時鴻朗被壓在房梁下,受傷毀容的事,他可是知道的。怎么現(xiàn)在看上去,卻是好好的?
只不過,盡管李建義心中詫異,面上卻還是謙遜道“八皇子客氣了。想來,八皇子身邊侍從眾多,即便沒有本將軍多事,八皇子也會平安無事才是。”
“怎么會?”時鴻朗笑的和煦,“本殿當時與侍從失散,若無李將軍大義,當真是要命喪于此了。對于李將軍的援手,本殿著實是感激不盡。”
李建義又謙遜了幾句,時鴻朗卻是更加客氣起來。
這時,李建義察覺,周圍的百姓似乎有些騷動,他忽然恍悟過來,這些百姓都是昔山關(guān)來的,與漠國是有殺親大仇的。見他與漠國八皇子如此,自是心中不忿與不安。
這樣下去可不行!
想明白了李建義,當即說道“不知八皇子前來,是不是想說道路難行之事?還請八皇子放心,本將軍已經(jīng)命人清理道路。相信用不了幾天,八皇子就能與貴國使臣,一起前往陵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