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本殿?本殿可是已經(jīng)回答過了,璟王妃如何還要再問本殿呢?”時鴻朗怒在心頭,卻深知此時不是與興王計較之時,只得壓下心中怒火,應(yīng)對氣勢迫人的云湘瀅。
他此時看向云湘瀅的目光,也是閃爍了異樣的光芒。
他知云湘瀅不是一般的女子,見過她溫和的一面,也見過她暴怒之時,卻未曾親眼見識過,如此張揚甚至帶著狂傲的云湘瀅。
是因著站在璟王身旁嗎?
對于時鴻朗的目光,恒卓淵似是有所察覺,眸中立時迸射出火焰,不動聲色的輕挪腳步,將時鴻朗的目光攔截在了半空中,卻是沒有絲毫,想要阻止云湘瀅的意思。
時鴻朗瞬間就看懂了,恒卓淵目光中的意思。
他是在說這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想做什么都可以!
時鴻朗不禁目光一陣幽暗。
而云湘瀅卻是忽然緩和了語氣,說道“八皇子的確是說過,是殿下給了八皇子足夠的好處,八皇子才會以珍貴的冰漠草慷慨相贈。只是,八皇子似乎是忘記了,你當初病倒在路旁,焰夫人不曾顧忌你是漠國人,同樣曾慷慨施治,對你有著救命之恩呢。其后,八皇子面染疾患,又是焰夫人診治的。再其后,八皇子不慎被漠國來的刺客砍傷,依舊是焰夫人將你救回?!?
眸光流轉(zhuǎn),云湘瀅的笑中,忽而帶上了一點凄涼“焰夫人是本王妃的摯友。她曾直言,如此三番兩次的救八皇子,并非是有何私情,而是為了大義!為的就是,若是有朝一日,八皇子必須對恒朝動兵之時,請八皇子念在這幾次的救命之恩,能善待無辜的百姓。”
“焰夫人在得知殿下與本王妃,需要用冰漠草才能解毒后,思之再三,壓下心中痛苦,寧肯背負挾恩圖報的名聲,也要請求八皇子,看在這幾次的救命恩情的份上,能夠拿出冰漠草,相救殿下與本王妃?!痹葡鏋]眼中帶上了點點淚光。
“八皇子,你怎能因焰夫人失蹤,就矢口否認,焰夫人曾經(jīng)所做的付出呢?八皇子,你于心何忍呢?”說到最后,云湘瀅的聲音越來越輕,甚至帶了絲絲更咽在其中。
見時鴻朗被問的,近乎張口結(jié)舌,云湘瀅心中暗暗一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兩片嘴一張,真真假假說上一氣,誰又不會呢?既然你們要演戲,那本王妃就陪你們演到底!
時鴻朗的面色,終究是陰沉了下來。
到了此時此刻,他如何能不明白,他是落入了璟王的圈套當中了!
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他不知道,璟王與璟王妃兩人,如何從他安排的那驚天一炸當中,安然脫身的。他只知道,既然對方回來了,那么在他想要揭穿,所謂璟王的真實身份之時,就已然錯了。
這一場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謀劃中,他徹徹底底的落敗了,還賠上了一棵珍貴的冰漠草!
賠了夫人又折兵,就是此時時鴻朗的真實寫照。
時鴻朗面沉似水,開口說道“璟王好謀算,璟王妃好口才,本殿甘拜下風!希望在本殿出使恒朝的過程中,能有幸再領(lǐng)略一次,璟王與璟王妃的犀利!”
“八皇子自是有機會再見到的。”恒卓淵清冷如舊。
“希望如此。告辭。”時鴻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漠國使臣唯時鴻朗馬首是瞻,自然是跟著他一起,全都離開了太守府。
直到這個時候,恒卓淵的目光,才真真正正的落在了,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恒朝官員身上。
那些恒朝官員,被他看得紛紛低頭彎腰,試圖減低他們的存在感。
可是,恒卓淵又怎會輕易放過,這些尸位素餐,未曾真正為百姓,做過一點實事的人呢?
當下,恒卓淵開口說道“嚴暉,皇兄命你前來,可有什么話留下?”
“是。”興王答道“父皇命嚴暉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