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微涌動著一股溫暖。
而蒼正帝自以為,明白了恒卓淵的想法之后,看向鄭太醫(yī),道“璟王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鄭太醫(yī)收了手,回身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璟王殿下的身體,比諸之前要好上不少。但是,總歸是傷了根基,一時間難以調(diào)養(yǎng)回來。且微臣診脈看出,璟王殿下前些時日,似是受過傷還中過毒……”
蒼正帝眼神幽暗,怒道“你就直說,現(xiàn)下如何了!”
“是。微臣認為,璟王殿下尚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萬勿太過勞累,否則一旦舊疾復發(fā),藥石罔效。”
蒼正帝微微一遲疑,又問“先前璟王妃所說藥材,你可都聽到了?”
鄭太醫(yī)額頭上的汗水都下來了,他連忙回答“是,微臣都聽到了。璟王妃所說的藥材……”
鄭太醫(yī)眼神游離,似是不知該不該說實話。蛋疼小說網(wǎng)
此時,恒卓淵“呵”的低聲笑了一聲,然后說道“鄭太醫(yī)有話盡管說就是,本王又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何況,皇兄面前,誰都要為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不是嗎?”
“是、是。”鄭太醫(yī)擦著額頭的汗水,“回皇上,璟王妃所說的藥材,正合此時璟王殿下使用。只不過……這些藥材雖是珍稀,藥性極好,卻也極難掌握用量。若是一個不慎,恐怕會靈藥變毒藥。所以,微臣剛剛才會有所猶豫。”
蒼正帝銳利的目光,在鄭太醫(yī)身上盯了一瞬,繼而他收回目光,說道“原來如此。璟王妃,那你可要掌控好這個用量,朕可不想朕的皇弟,有個什么閃失。你可聽明白了?”
“是,臣婦謹遵圣意。”云湘瀅答應的痛快。
聽了云湘瀅的保證,蒼正帝卻并不放心,恒卓淵現(xiàn)在可死不得!
蒼正帝目光略沉的盯著云湘瀅,直到恒卓淵輕咳了幾聲,而后蒼正帝就看到,云湘瀅自然而然的起身,到了恒卓淵身旁,伸手幫恒卓淵點按了幾處穴道。
蒼正帝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揮手讓鄭太醫(yī)下去開藥方,并且與內(nèi)侍一起,將云湘瀅所說的藥材拿來。
直到此時,恒卓淵才好似忽然想起來似的,開口說道“臣弟竟是忘了。皇兄,臣弟來的時候,見通將軍正跪在外面。不知通將軍這是做錯了什么事,惹得皇兄盛怒?”
“不要跟朕提他!”蒼正帝冷哼一聲,顯然是非常惱怒。
恒卓淵隔著衣袖,握住了云湘瀅的手,察覺到她的手暖乎乎的,并沒有半點涼意,這才微微放松了身子。
“皇兄息怒。通將軍畢竟為恒朝征戰(zhàn)多年,也是立下汗馬功勞的,皇兄罰一罰,罰過了就算了吧。”恒卓淵勸道。
蒼正帝眼睛微瞇,道“你倒是與他交好。朕還不曾見過你,為任何人說過好話。”
恒卓淵沉默了一下,微帶苦澀笑意的說“何曾來的交好?只是,當年若不是通將軍與劉升榮將軍,臣弟造下的孽就會更大。臣弟總要顧念著這一份恩情。”
“什么恩情,哪里有什么恩情?他通紹輝是什么人物,能讓你堂堂親王,欠下恩情!”蒼正帝咆哮著,順手又甩了一個鎮(zhèn)紙出去,與先前砸中恒卓淵肩頭的茶盞,湊做了一堆兒。
恒卓淵微微垂了眸子,遮住了其中的嘲諷之意。
此時說的好聽,當年他掙扎于生死邊緣的時候,幾乎所有朝臣都望風而動,將整場戰(zhàn)役失敗,歸咎在他的身上,參奏他的折子如雪花一般。
彼時的他,就如同一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通紹輝等人,卻如那觀世音菩薩一般,救苦救難。
幾萬將士的性命,幾十萬百姓的性命,全都背負在他的身上!
他的這位好皇兄,只擺出一副要尋找他下落的樣子,何曾為他辯護過一句?
何況,朝臣們望風而動,望的是什么風,誰又不心知肚明呢?通紹輝等人連升的官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