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怎么回事?”恒卓淵的語氣很是不悅。
須臾,從外面?zhèn)鱽砬搴穆曇簦f“殿下恕罪。是有人忽然從街旁躥了出來,攔住了馬車。”
恒卓淵沒有應聲,他知道清寒必然還有下文沒有說。清寒不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即便是有人忽然躥出,清寒也會有辦法避開,當不會讓馬車如此驟然停下。
果然,只聽清寒沉穩(wěn)的聲音,再次傳來“他應當是王妃的師兄,所以屬下未敢造次。”
“師兄?”云湘瀅驚訝出聲,猛然坐起身來“江師兄?”
恒卓淵的面色微微沉了沉,卻并沒有阻攔云湘瀅,而是伸手將她頭上,有些歪了的發(fā)簪正了正,這才替云湘瀅拉開了車簾。
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江守望那張冷肅的面龐,他此時正目光陰沉的盯著清寒,似乎很是不悅。
“江師兄!”云湘瀅出聲喚道。
聞聲,江守望陰沉的目光,當即收斂了回去,繼而化作了一絲笑容“小師妹,終于見到你了。”
恒卓淵在云湘瀅身后,將江守望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眸光不禁微微幽深。
見云湘瀅露出從心底發(fā)出的笑容來,恒卓淵淡淡開口道“香湘,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若請江師兄去……旁邊的酒樓一敘,如何?”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馬車停下還堵塞了道路,的確如恒卓淵所言,不是說話的地方。云湘瀅便沒有多想,應了一聲好。
恒卓淵長腿一跨下了馬車,自然而然的轉(zhuǎn)身,伸手去扶云湘瀅。
而云湘瀅同樣習慣成自然,扶著恒卓淵的手下了馬車,并沒有留意到,一旁江守望的眼神,不知為何有一剎那的陰沉。
及至三人在酒樓的雅間里坐定,云湘瀅當即問道“江師兄,你怎么來了,是有事找我嗎?前些日子接到信,就說你曾去璟王府尋我。”
江守望抬眼看了看恒卓淵,然后伸手撫了撫云湘瀅的頭頂,在碰到她發(fā)上的簪子之時,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手。
以前,云湘瀅并不喜用這些發(fā)飾。
然后,江守望開口說道“小師妹,師兄才離開多久啊,你怎么就成親了?害得我回來之后,差點找不到你!”
云湘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沒想到這么快成親。不過,我有送信回暗香谷的呀,師父沒有和師兄說嗎?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師父一直都不給我回信!”
最后一句話,有一點點撒嬌的意味。
只是,云湘瀅沒有察覺到,在聽她提到師父的時候,江守望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只是這僵硬極為輕微,輕微到好似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江守望笑道“小師妹還不知道師父的性子嗎?發(fā)生天大的事,師父不想說的話,我們師兄弟就休息知道。也就小師妹你在谷里的時候,還能讓師父多說幾句話吧。”
聞言,云湘瀅無奈的嘆息。師父對她這個小弟子還算是溫和,對師兄們就要嚴厲的很多。
“可是,師父都不給我回信啊!”云湘瀅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恒卓淵在桌下,伸手握住了云湘瀅的手,說道“香湘,你不準備請江師兄,嘗嘗這里的菜式嗎?我不知江師兄的口味,就點了幾樣這酒樓的招牌菜。”
只是,不等云湘瀅回答呢,江守望冷冷的目光,就望了過來,緊接著他就開口問道“你是什么阿貓阿狗啊?少來攀親戚!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師弟。”
云湘瀅一直知道江守望嘴毒,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恒卓淵口出惡言,頓時急道“江師兄!”
而面對江守望明顯的挑釁,恒卓淵卻是半分沒有動怒,他甚至伸手扶了云湘瀅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恒卓淵才淡淡然的,挑眉看向江守望,開口說道“本王因你是香湘的師兄,這才待你客氣。而你,出言卻不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