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卿是朕的肱股之臣,皇弟你是朕的兄弟,你們卻這般水火不容,讓朕當真是為難吶!”蒼正帝嘆息道。
恒卓淵笑道“皇兄此話卻是說錯了。”
“噢?”蒼正帝看向恒卓淵,眼睛深處隱含危險。
“是蘇統領不待見臣弟,臣弟可不曾招惹過蘇統領。“”恒卓淵慢慢悠悠的說著“臣弟最多……不過是替蘇統領,檢驗了一下禁衛軍的耐力而已。”
這句話一出,蒼正帝就更加疑惑起來。他看了看仿佛要站不住的恒卓淵,揮手賜了恒卓淵和云湘瀅座位。
蒼正帝的目光,在江守望的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卻什么也沒有問。
繼而,蒼正帝對蘇文石說道“蘇愛卿,璟王此話作何解釋啊?”
蘇文石硬邦邦的回答道“回皇上,璟王殿下與璟王妃共乘一頂,由四名禁衛軍抬的轎子。”
回答之后,蘇文石也沒有去看蒼正帝的臉色,只恭敬說道“皇上,如無差遣,請允準微臣告退。”
說完,蘇文石還往恒卓淵那邊掃了一眼,臉色越發冷硬。其神情仿佛在說,若讓他繼續和恒卓淵待在一起,他就要受不了了似的。
蒼正帝看著,心情一松,便命蘇文石退下了。
蒼正帝轉向恒卓淵,說道“皇弟還是如此任性妄為,若不是蘇統領性子耿直,恐怕不會任由你如此。”
恒卓淵輕咳了兩聲,道“皇兄勿怪,實在是臣弟身子虛弱,半刻也離不得王妃,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蒼正帝盯著恒卓淵的面龐,口中說道“罷了,下不為例就是。皇弟身子竟是這般虛弱,朕的心里當真是不好受。一會兒臣弟就留在朕這里,讓鄭太醫他們,給你好好瞧瞧。”
“皇兄說的,自然是好的。只不過臣弟還是想問問,皇兄這是想,讓臣弟的王妃去往何處?”
聞言,蒼正帝面上不顯,眼底卻是隱含不悅。他開口說道“興王不在京中,興王妃又懷了身孕,沈貴妃便想見見璟王妃。本是想年前,就宣璟王妃進宮的,只是朕念在璟王妃,恐怕想陪家人過年,這才拖到了年后。沈貴妃因此還埋怨了朕幾句。”
頓了頓,蒼正帝就道“皇弟啊,她們女人之間說說話,朕與你就不摻和進去了吧。”
竟是絕口不提,為沈貴妃診治頭痛癥之事。
恒卓淵摸不清,蒼正帝這是打著什么主意,當下點頭道“皇兄說的是。既然如此,江師兄便也留在此處,如何?”
后面這句話,自然是對沉默不語的江守望說的。
江守望沒有回答,倒是蒼正帝疑惑的問道“朕可不曾聽說,皇弟還有師兄弟。”
“皇兄誤會了。江師兄是王妃的同門師兄。”恒卓淵解釋道。
蒼正帝眼中掠過一抹深思,說道“朕聽聞璟王妃醫術高超,想必她的同門師兄,更是要高超上幾分吧?”
江守望冷肅著臉,并不回應。
云湘瀅開口說道“臣婦與江師兄擔不起皇上的謬贊。”
蒼正帝擺手“是不是謬贊,相信很快就會見分曉,不是嗎?”
說完,也不待云湘瀅再說什么,蒼正帝徑自揚聲吩咐道“劉曹,你送璟王妃,與這位江俠士,去貴妃的傾蘭宮。”
“是,皇上。”劉曹應聲,“璟王妃、江俠士,請吧。”
看來,蒼正帝還是很看重沈貴妃的,居然不惜自打臉面,也要讓江守望跟著一起去。
云湘瀅來之前,就已經料到會有此一遭,自是做了充足準備的。
此時,她向恒卓淵使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色,便與江守望一起,前往了傾蘭宮。
到了傾蘭宮之后,沈貴妃倒是極為好說話,仿佛當真只是與云湘瀅,說說話一般,并不提頭痛癥之事。
只不過,剛說了沒有幾句話,沈貴妃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