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瀅看著樓下,因時鴻朗而引起的騷動,轉(zhuǎn)眸看向恒卓淵“你特意穿了這一身,來這酒樓里,為的就是刺激時鴻朗?”
恒卓淵垂眸,掩下其中的笑意,說“是啊。時鴻朗此人隱藏頗深,無論是心計智謀,還是城府皆數(shù)上乘。若非趁著他剛剛趕到陵安城,尚未與他自己勢力的下屬聯(lián)絡(luò)上,恐怕是算計不到他的。”
阻住時鴻朗前往,文陽侯府的去路,又讓碧沉擺了一場“動物籠大陣”,絕了時鴻朗想去驛館的心思。
之后,再來一出情深花魁,負心八皇子的戲碼,為的不過是逼迫時鴻朗,就算明知前面就是陷阱,也不得不按照他的計劃,一腳踏進去!
不過,時鴻朗在他的多重刺激下,卻是選擇了一條,自認為會出乎他的意料,打亂他計劃的道路。
那就是雖然拒不承認,他曾經(jīng)對蘿兒許下過諾言,但是卻被蘿兒的情深一片感動,未免蘿兒就此香消玉殞,愿意隨蘿兒去往蘿妙坊。
時鴻朗甚至言明,若是蘿妙坊的媽媽同意,他也可以替蘿兒贖身,送她去往安全所在生活,或者派人送她,去尋那位真正的,曾經(jīng)對她許下過諾言的男人。
臨走之前,時鴻朗特意望了一眼,那扇已經(jīng)合攏起來的窗子,唇邊帶著一抹略顯得意的笑容。
只是,時鴻朗的這抹笑容,也只維持到他踏進蘿妙坊而已。
蘿妙坊的媽媽,一見他進來,立即嬌笑著撲了上來“哎呦,八皇子殿下,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鶯鶯、翠翠、柳柳、艷艷,還不快來伺候著!”
這媽媽已經(jīng)是半老徐娘,還做出那等嬌柔的模樣,臉上鋪著厚厚的粉,隨著她的媚笑,那粉撲簌簌的往下直掉!
這模樣,頓時把時鴻朗給惡心到了。而且,這媽媽上來就叫出他的身份,顯然是早有準備的。
這一刻,時鴻朗忽然恍悟過來,他似乎是掉進了,璟王所設(shè)下的陷阱里,而且是他自己一頭扎進來的!
璟王這一出接一出,恐怕本就是為了逼迫他,只能來這風月場所!
又羞又惱、又氣又恨的時鴻朗,恨不得立時掉頭就走。
只是,他的身后還跟著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早已把他的退路給阻住了。跟隨他前來的護衛(wèi),也被阻在了后面。
而伴隨著那蘿妙坊媽媽的叫聲,一群穿著暴露,妖妖嬈嬈的女人,立即圍了過來,幾乎頓時把時鴻朗給淹沒在其中!
各色香氣撲面而來,將時鴻朗熏得一個倒仰。
他立時冷了臉色,厲喝一聲“你們再繼續(xù)如此放肆,休怪本殿不客氣!”
若不是實在嫌棄這些女人,恐怕他早已出手,將這些女人給扔出去了。
“哎呦,殿下怎么這么大火氣啊?”那媽媽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是不滿意鶯鶯、翠翠她們?媽媽這就換……”
時鴻朗哪里有耐心,聽這蘿妙坊媽媽在這啰嗦。
何況,對方擺明了是要坑他,又怎會有什么好話,說給他聽?
時鴻朗陰陰一笑,身形似是因著周圍女人的圍攏,而有些不穩(wěn)的踉蹌了幾下,正好就跌向了那媽媽所在的方向。
在眾人看來,時鴻朗是差一點摔到媽媽懷里,才堪堪站穩(wěn)的,眾人當即一陣哄笑。殊不知,時鴻朗趁著這一踉蹌,已然用手中,有些斷裂的折扇,點在了那媽媽的啞穴上。
止了媽媽的聒噪之后,時鴻朗回身猛地一甩袍袖,看似是羞惱之下的發(fā)作,卻將那群女人給揮了開來。
掃了一眼什么用處,也沒有發(fā)揮的護衛(wèi),時鴻朗的目光,又從站的仿佛一根長槍,并沒有任何女人,敢去糾纏的蘇文石身上劃過,時鴻朗暗暗冷哼了一聲。
“蘿妙坊媽媽,是吧?”明知那媽媽被他點了啞穴,根本不可能說得出話來,時鴻朗卻還是裝模作樣的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