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恒卓淵低笑一聲,看向云博遠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笑話似的。
云博遠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一退。他預感到,從恒卓淵嘴里說出來的話,定然不會是令他順心的話。
只是,云博遠怎么也沒有想到,恒卓淵輕笑過后,竟是緩緩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說“王法?在這里,本王就是王法!”
聞言,云博遠目瞪口呆,繼而全都哆嗦起來,也不知究竟是氣的,還是太過驚詫。
璟王自十幾歲,就名聲在外。
他治軍嚴明,冷面無私,同時也是絕對的遵紀守法之人。從不曾仗著是皇上的弟弟,以及親王的身份,就做出過什么違反亂紀,欺壓百姓之類的事。
他為人冷了一些,氣勢驚人了一些,卻從不仗勢欺人。
可是,今時今日,竟然會從這樣一個人口中,說出他就是王法的話來!
云博遠傻眼了。
恒卓淵看著他,又道“怎么?本王說的話,不夠清楚?還是云大人的耳朵,不是很好用?那本王就再重復一遍,本王就是王法!本王不允任何人進去,任何人便休想踏進去半步!”
繼而,恒卓淵一聲厲喝“清寒,但凡有人想要闖進去,格殺勿論!”
“遵命,殿下!”清寒沉聲應著,與此同時,猛地往前踏出一步,迫的云博遠與云興文等人,不約而同的齊齊往后退了幾步。
“你……你們……”
云興文臉色微沉道“無論爺爺是安好無事,還是出了什么事,殿下也該告知其親人一聲。如今,殿下百般阻攔,不管于情還是于理,是不是都過分了些?”
云興文的話,沒有得到恒卓淵的回應,卻好似提醒了,氣急的云博遠一般,他頓時就揚聲,沖著里面嚷道“父親,父親?您可還安好?如果您還健在,回應兒子一聲可好?您再不出聲,兒子便無法估計璟王妃的名聲,要硬闖進去了!”
最后一句話,云博遠喊得很大聲,特別是璟王妃的名聲幾個字,咬的尤其的重。
云湘瀅沉默的看著云博遠,恒卓淵卻是微微挑了眉。
先前他就奇怪,整個茗書院里里外外,都被他或者云湘瀅的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云博遠與云興文等人,又怎么會恰巧在此時,出現在茗書院外,死纏爛打的也要見云老太爺?
此時聽了云博遠的話,倒是讓恒卓淵有些明白過來,恐怕是云康在去婉湘居的時候,驚動了云博遠的人,云博遠等人才會出現在這里。
但是,由于云博遠被攔在了外面,并不知道云老太爺已經去世,所以他在用言語試探。
云博遠知道,云老太爺看重云湘瀅,故而刻意用云湘瀅的名聲來試探。
如果云老太爺還健在,便不可能任由他人,敗壞了云湘瀅的名聲,就必然會出聲,或者從房間里出來。
見沒有回應,云博遠眼珠一轉,氣憤的瞪向了云湘瀅,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害了父親,所以才不敢讓我們進去!”
“父親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狼心狗……”
一個“肺”字,尚未說出口去,云博遠的咽喉,就被人一把掐住!空氣被瞬間抽離,更不要說發出聲音了!
云博遠瞬間臉色漲紅,他用力的扒著,掐住自己咽喉的手指,試圖將它從自己的咽喉上扒開,只是得到的都是徒勞。
跟隨云博遠前來的小廝于風,見狀連忙上前,想要營救云博遠,卻被清寒擋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就給踹倒在地上。
“二叔?”云興文見狀驚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恒卓淵,懇求道“請殿下手下留情!不管怎么說,二叔也是朝廷命官!何況,他也是王妃的長輩,殿下如此做,是在陷王妃于不義啊!”
恒卓淵森冷的眼神,轉到了云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