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毒鬼聽了這些內(nèi)容之后,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喊道“哎呀呀,早說啊!你早說,我不早就……”
他剛想說他不早就解毒了,卻忽然感覺后背涼颼颼的,即將出口的話,立即就咽了回去。
他抬頭沖冷眼看著他的恒卓淵,討好的笑了笑,說“王妃果然厲害!厲害!我這就去研究解藥,研究解藥……”
說著,毒鬼一溜煙的就跑走了。
而恒卓淵隨后,就去找了蒙紹卿。
蒙紹卿正百無聊賴狀,在那里扔石子玩,見恒卓淵走了過來,他立即扔下手中的石子,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樣?義妹是不是醒過來了?她沒事吧?”
一上來,蒙紹卿就是一連串的追問,還不等恒卓淵回答,他又徑自嚷道“璟王爺,你倒是說話啊!要不是你攔著,非不讓我去探望義妹,我還用得著來問你嗎?”
恒卓淵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冷聲道“本王為何不攔著?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只是王妃的義兄。難道就憑你姍姍來遲,本王就要對你格外厚待嗎?”
聞言,蒙紹卿不禁臉色訕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我這不是沒來過,這什么蘭原山,不熟悉嘛。哎?璟王爺,你怎么仿佛對這里,很熟悉似的?”
恒卓淵抬眸,望了望遠(yuǎn)處的蘭原山,并沒有回答蒙紹卿的話。
蘭原山,他并不陌生。
當(dāng)初,容原白將重傷的他救回來,便是將他安置在蘭原山的山腳下。
但是,要說熟的應(yīng)該還是云湘瀅。書袋網(wǎng)
那個時候,云湘瀅為了救活他,沒少上蘭原山尋找藥草。
恐怕,這也是云湘瀅選擇,將江守望引上蘭原山的原因。
想到這里,恒卓淵收回眸子,問道“王妃現(xiàn)在身懷有孕,又過了一段顛沛流離的日子,你能否為她調(diào)制一種香,能讓她稍微舒服一些?不過,不能傷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恒卓淵的語氣,有著前所未有的柔軟。至少,在蒙紹卿看來是如此的。
蒙紹卿便收了嬉鬧的神情,鄭重的點了頭,應(yīng)道“好,我必定傾盡全力!”
遲疑了一下,蒙紹卿還是出言問道“那個江守望說,孩子是他的,你就當(dāng)真不曾……”
不待蒙紹卿說完,就被恒卓淵猛然射過來的,有如實質(zhì)的冰寒目光,給凍結(jié)住了。
“你,不配做她的義兄!”
冷冷的扔下這一句話,恒卓淵轉(zhuǎn)頭離開。
隨后,蒙紹卿就被強制,驅(qū)趕了出去,似乎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去,恒卓淵找了大夫,給云湘瀅調(diào)理身子,帶著她一路慢悠悠的,往陵安城而去。
毒鬼那邊的進展,卻并不盡如人意。
他在得知了普渡慈航之毒,所用的七七四十九種毒草之后,依舊不能研究出,徹底解除此毒的藥物來。
最終,毒鬼還是從毒這方面下手,制出了一種毒藥,能夠壓制普渡慈航的毒性,讓它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發(fā)作。
也就是說,恒卓淵不用再以不斷劃傷手臂,用劇痛來抵抗昏睡之意了。
僅此而已。
因著這個原因,毒鬼自認(rèn)為愧對恒卓淵,整日里都不在恒卓淵面前露面,只背地里死命的研究著解藥。
或許是有孕在身的人,都會不如原先精明,云湘瀅也是如此。
她對許多原本該察覺的事情,卻遲遲沒有察覺。只是,她依舊有留意到,紫星等人的目光。
盡管,那目光不是很明顯,但是云湘瀅仍然明白,那目光背后的含義。
他們聽到了江守望的話,他們也聽進了心里去,他們在懷疑,她腹中的孩子,真的如江守望所言,并不是恒卓淵的!
云湘瀅無從辯解。
當(dāng)初離京之時,只有她一人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