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卓淵這話說的,一時間讓人弄不清楚,他究竟說的是什么還不夠。
是興王的手,伸的還不夠長,還是說這些罪證不夠……
而恒卓淵接下來的話,正好印證了清寒心中所想。
恒卓淵說“這些罪證遠達不到,讓興王再無翻身之地!”
“可是殿下,興王將手伸到了兵權上面,皇上怎么會容忍?”清寒疑惑。
“他的確不會容忍。但是,皇上子嗣不多,出眾的更是少之又少。”
聞言,清寒瞬間明白過來。
蒼正帝的皇子當中,五皇子年紀尚小;四皇子體弱,又早已出家為僧,不肯回皇宮。
而最為年長的成王,卻一直不被蒼正帝所喜,至今尚未入朝做事不說,數月前成王強闖儷妃宮殿一事,幸虧有殿下謀劃,令他免于被震怒的蒼正帝打死。
其后,雖則有人為成王申辯,說成王是發現了儷妃包藏禍心,為制止這禍國妖妃,做出更多傷天害理之事,這才強闖宮殿。成王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只是,這道聲音很快就被蒼正帝,親自打壓了下去。
不由分說的殺戮,使得再沒有人,敢為成王出頭。
只不過,成王的圈禁地,從宮中的某處冷宮,換做了他自己的成王府罷了。
蒼正帝剩下的皇子,只有沈貴妃所出的二皇子興王、三皇子平王了。
而平王年紀尚輕不說,他又一向以興王馬首是瞻,難以獨擋一面。
數來數去,只有興王可堪大用。
蒼正帝雖然未立興王為太子,卻也不會為了些許罪名,當真徹底廢掉興王,這唯一一個得用的兒子。
只是,想通了這一切后,清寒還是忍不住說道“難道,興王做下的那些齷齪的事,那么多無辜枉死的百姓,甚至是朝廷官員,如此多的鮮血,還不能讓皇上震怒,從而嚴懲興王嗎?”
哪怕只是貶為庶人,興王再想翻身,都難如登天了!
“本王的這位皇兄,可是薄情冷血的很,單看儷妃一事,就可窺見一斑了。而且,痛不在他身上,他是永遠不會覺得痛的。”
死再多的百姓,在蒼正帝看來,恐怕還沒有,興王插手兵權一事,令他更為震怒。
但是,無論是興王的草菅人命,還是插手兵權,這些都不夠。
蒼正帝會因此而震怒,會因此而訓斥興王,甚至也可能會給興王一些教訓。
只是,這些教訓無關痛癢,興王只需稍稍潛伏一段時間,就可以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恒卓淵的話,令清寒再次沉默了起來。
只是,清寒沉默了,恒卓淵卻沒有。他臉色沉凝的,一連下了數道命令。
清寒與灰林皆是領命而去。
卻在須臾之后,灰林急速的奔了回來。
“殿、殿下……”灰林的聲音中,竟是帶著些微的輕顫。
恒卓淵眼眸微瞇,問“出了何事,如此驚慌?”
灰林咽了咽口水,回稟道“九龍、九龍玉佩……不是,是有一個與殿下的九龍玉佩,極為相近的印記!”
灰林是恒卓淵的心腹之一,自是見過那九龍玉佩的,也知道這九龍玉佩有多重要!正是因為如此,灰林霍然見到了,與那玉佩極為相近的印記,如何能不激動?
聞言,恒卓淵眸中,頓時精光四射!
先前,恒卓淵雖從云湘瀅處,得到了九龍玉佩,卻也沒有來得及詳細研究。
其后,更是因著云湘瀅的失蹤,而使得他無心研究。盡管,九龍玉佩日日在他手上。
雖然恒卓淵曾設想過,用九龍玉佩找出,那三百血龍衛,以用于尋找云湘瀅的下落,卻終究難以將重心,放在尋找血龍衛上。
直至后來,恒卓淵找到了云湘瀅,并且她平安無事,恒卓淵心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