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石依舊是一身鎧甲,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微臣根據黑衣衛平大人,所的線索,追查璟王搶走,圣上之物一事,現特來交旨。”蘇文石語氣平靜而沉肅。
興王的心,卻是不知為何,猛地一縮。
他霍然抬起頭來,緊緊的盯著蘇文石。
蒼正帝道“交旨?難道蘇愛卿,已經將朕的愛物,追回來了嗎?”
蘇文石回答道“皇上恕罪。微臣未能追回,圣上祈福而來的佛珠,只抓到了假扮璟王之人。”
“噢?抓到了假扮璟王之人?”蒼正帝的目光,從恒卓淵身上掃過,“原來璟王果然是被冤枉的。”
蘇文石不接茬,沉默著。
而興王心中“咯噔”一下。
那是他身邊,武功最高的一人,他怎么會被抓到,怎么可能在此時,就被抓到?
興王心中驚疑不定,而蘇文石今日仿佛,是專門為打擊興王而來的。
只聽蘇文石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微臣擅闖貴妃娘娘的宮殿,特此前來向皇上請罪。”
擅闖貴妃宮殿?
這整個皇宮里,可就只有沈貴妃一人,得封貴妃!
興王心中再吃一驚。
蒼正帝眼神幽沉,口中問道“蘇愛卿為何要擅闖貴妃宮殿?成王的教訓,還不夠蘇愛卿警醒嗎?”
成王,那可是蒼正帝的兒子,就因為擅闖宮妃宮殿,險些被蒼正帝下令杖斃。后雖僥幸保住性命,卻在冷宮中被囚多日。時至今日,成王還被軟禁在成王府內。
而聽到這話,蘇文石不驚不慌,只沉聲回答“微臣是在沈貴妃娘娘的傾蘭宮,捉到搶奪皇上愛物的賊子的。”
“什么?”蒼正帝難以置信。
而興王更是驚詫的喊了一聲“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這句話,今日里興王已然說過不下遍,卻是一次比一次心驚。
“興王殿下以為,為什么不可能?”蘇文石語氣平靜的問了一句。
“父皇、父皇……”興王連連叩頭,“兒臣自知惹了圣怒,可是母妃……母妃一直在宮中……”
“住口!”蒼正帝厲喝一聲,“朕現在不想聽到,你任何一句的狡辯!蘇文石,你再詳細的說一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微臣遵旨。微臣一路追蹤此賊子,在城東清溪街交戰。賊子僥幸脫身,卻也身負重傷。隨后,兵馬司搜查整個陵安城,微臣只得回宮,向皇上請罪。”蘇文石依舊語氣平平,仿佛說的事情,與他全無相干,“微臣沒有料到,會在皇宮中,再次追查到賊子行蹤。最終幸不辱命,將躲藏在貴妃娘娘的,傾蘭宮中的賊子一舉擒獲。”
“好、好、好!”蒼正帝一連說了三聲好,已然是怒極,“你們母子,當真是好極了!你……”
蒼正帝伸手一指興王“私制龍袍、皇冠,仿造玉璽!你……”
再一指跪在地上的沈貴妃,蒼正帝怒道“派人假扮他人,搶奪朕的東西!朕給你的寵愛,還不夠多嗎?啊?你還要朕怎樣?居然就這么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朕!”
蒼正帝將觸手所及,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都扔了下去。
而被砸到的興王和沈貴妃,皆是沒有閃避,沈貴妃只低低的,發出了幾聲痛呼。
聞聲,興王連忙膝行過去,擋在了沈貴妃身前,卻被沈貴妃推了開來。
而蒼正帝扔完了東西,隨后伸手捂住自己的頭,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御書房內一片安靜。誰也不敢在此時說話,以免觸了蒼正帝的霉頭。
一直坐在那里的云湘瀅,忽然感覺手心中,傳來一陣微癢,她不由得看向了,在輕輕撓她手心的恒卓淵。
恒卓淵眉梢微挑的看著云湘瀅,眸中一片關心,隱含著擔憂。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