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求您救救妹妹吧!”
云茹欣甫一見到云湘瀅,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賓客們齊齊望了過來。
所有前來參加滿月宴的人,都留在璟王府內(nèi)沒有走。
先前蒼正帝傳了圣旨來,久不出現(xiàn)的璟王,卻在圣旨傳下后立即現(xiàn)身。
眾人心中皆有數(shù),蒼正帝圣旨上的名字,著實(shí)不怎么樣,但那可是圣旨啊,誰敢不聽?
就算是皇室宗親,抗旨不遵那也是大罪!
可人家璟王就敢,璟王居然直言,圣旨他不能接!
為什么?
因?yàn)榄Z王府小公子的名,早就起好了,為恒嚴(yán)霄!
眾人目送璟王與老王爺,以及幾位皇室宗親前往皇宮,請蒼正帝收回圣旨。
他們留在這里,是想知道結(jié)果。
究竟是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收回了圣旨,小公子稱為恒嚴(yán)霄,還是蒼正帝降罪璟王,小公子如同圣旨上所說,名為恒嚴(yán)垢?
現(xiàn)在,竟然有璟王妃堂妹,尋上門來跪求救命?
眾人皆疑惑,還有人關(guān)切的看向云湘瀅,想要過去相幫,卻礙于終究是對方的家事,外人不好過問,而停下腳步。
云湘瀅微微挑眉,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云茹欣,心下也是有些詫異的。
非是詫異,云茹欣會在此時上門,而是詫異云茹欣的行事做派,不是她往常驕橫的模樣,而不知從何處,學(xué)了這般嬌柔,若小白花的樣子,眼神中也似乎多了幾分,原本沒有的深沉心機(jī)。
而云茹欣跪下哭了一聲,間云湘瀅沒有說話,頓時啜泣著磕起頭來“求求堂姐,請?zhí)媒愦蟀l(fā)慈悲,救救妹妹吧!妹妹給堂姐磕頭了!”
云湘瀅不動,只示意念柳,去將云茹欣扶起來,口中說道“這是做什么?連要本王妃幫什么,都還沒有說,本王妃也未曾說過幫還是不幫,你怎就如此磕頭相逼?”
“我沒有……”
聞言,剛剛站起來的云茹欣,立即雙膝一軟,又要跪回去,卻被旁邊的念柳給架住。
念柳雙手架住云茹欣,面上笑意吟吟的說道“云二姑娘有話好好說就是,我家王妃最是心善,可是見不得,旁人動不動就跪呢。”
“我……我不跪就是。還請姑娘松開我吧。”
云茹欣柔弱的搖著頭,聲音也弱弱的哀求著,一副似是被念柳逼迫,而不敢說什么、不敢做什么的模樣。
見狀,念柳笑的更燦爛,說道“王妃,奴婢看云二姑娘,似乎有些腿軟,一徑的想往下去,王妃可允準(zhǔn)奴婢,扶云二姑娘,到那邊坐下?”
“嗯,去吧。再給云二姑娘,倒一盞熱茶來。”云湘瀅淡聲說道。
只是,她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心下暗驚。
璟王妃也稱對方為云二姑娘,這是根本不想認(rèn)對方,是她堂妹的意思啊。
許多人,尤其是外男,根本不認(rèn)識云茹欣,只能從其對云湘瀅的稱呼上,判斷出她應(yīng)該是云博遠(yuǎn)府上的姑娘。
他們早就有所聽聞,在云老太爺?shù)撵`堂前,老王爺念了一封,云老太爺留下的親筆遺書,已然將云博遠(yuǎn)逐出云家。
原本,他們還以為傳言有誤。此時一聽云湘瀅的稱呼,紛紛明白過來,恐怕那并非傳言,而是實(shí)情。
而云茹欣在聽到云湘瀅的稱呼之后,頓時哭的更加凄慘起來,掙扎著往云湘瀅撲去。
只念柳又豈是一般的奴婢,哪里會容她輕易掙脫,進(jìn)而驚擾到云湘瀅?
當(dāng)下,念柳暗暗用力,捏住云茹欣的雙肩,微一用力,幾乎快要她整個提了起來。
就這樣,念柳半提半拖的,將云茹欣送到了椅子上。
“云二姑娘莫要激動。既然我家王妃,已經(jīng)出來見了您,您有話慢慢說就是。”念柳看似安撫云茹欣,實(shí)則將她用力,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