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幾名高大的侍衛,吃力的抬了一樣物什上來。只這樣物什,被一匹白色的綢緞蓋著,讓人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恒朝眾人見狀,皆都微微變了臉色。只因按照恒朝規矩和習俗,壽宴等場合,為顯喜慶皆用紅綢等物,將白綢視為不詳!
而韓成業見幾乎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倨傲的笑著,說“諸位莫要多想才是。褚風國與恒朝不同,在我褚風國白色才是最為尊貴的。如此,也才配得上恒朝陛下的尊貴。”
不管韓成業態度如何,他的解釋,倒是讓眾人緩和了臉色。
韓成業見狀,眼中略有得意之色。
不想,就在此時,有人出聲道“韓大人當真是睜眼說瞎話,很是自得其樂呢!真以為我恒朝之人,無知到連你們褚風國的習俗,究竟是什么樣都不知道嗎?”
韓成業看向出聲的嚴天華,語含不屑的說“噢?莫非這位嚴大人,有什么不同的見解嗎?”
“并非是不同見解,而是事實當如此!你們褚風國的確與恒朝不同,卻并不是以白色為尊,而是黑色!”
嚴天華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恍然大悟,繼而心中升起一股慚愧來。
他們還真的是無知到,根本不知道這一點。
而被揭穿了的韓成業,卻并無半點慚愧之意,反倒是大笑道“哈哈哈……恒朝陛下,貴國還真是有些有識之士的。”
他明著是在夸贊嚴天華,實則是在為嚴天華拉仇恨。
嚴天華也不放在心上,只朗聲說道“韓大人這是承認了?那么敢問韓大人,在我恒朝皇上的壽宴之上,你命人抬上來,如此一樣白綢覆蓋之物,是為何意啊?”
“自然是為恒朝陛下賀壽而來!”
說著,韓成業端起一杯酒來,揚手便將這杯酒,潑在了那白綢之上!
與此同時,他的口中也是說道“嚴大人看錯了,這并非是白綢,而是黑綢!”
伴隨著酒水的潑灑,與話音的落下,那原本是白色的綢緞,竟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生生的變成了黑色綢緞!
眼看著恒朝眾人,面露驚詫之意,韓成業眼底的得意之色更濃。
而就在這時,一直專心吃著,恒卓淵給她送到面前的菜品的云湘瀅,微微抬起眸子來。
“有什么好玩的事,發生了嗎?”恒卓淵似有所覺,低聲問道。
云湘瀅再次看了一眼,那匹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黑色的綢緞,又瞄了一眼蒼正帝,壓低聲音說道“待會兒,如果這個褚風國使臣,不提出由皇上掀開綢緞,就沒有什么戲碼可看。”
聞言,恒卓淵微微挑眉。
借著送了一塊點心,到云湘瀅手邊的機會,恒卓淵同樣低聲的問道“那如果掀了這黑綢,會有什么樣的好戲可看呢?”
云湘瀅眉心一跳,掃了恒卓淵一眼,似乎在問你很想看戲?
恒卓淵就點了點頭。
云湘瀅嘴唇動了動,說“你覺得皇上會親自動手?”
恒卓淵只輕輕吐出幾個字來“你只管拭目以待。”
云湘瀅垂眸。
此時,只聽韓成業說道“此物乃我國陛下,親自為恒朝陛下,挑選的壽禮,實乃巧奪天工,世間罕有的寶物。”
蒼正帝的眼神,微微陰沉了一下,道“既然如此,貴使便掀開這……黑綢,讓所有人一睹這寶物吧。”
韓成業搖搖頭,說“陛下此言差矣。寶物既是我國陛下親手挑選,自該由恒朝陛下,親手來掀開這黑綢,方顯兩國友邦關系。”
“放肆!”
當即有人斥責一聲,繼而向蒼正帝說道“皇上,褚風國使臣當真是無禮至極!微臣懇請皇上,將之驅逐出去!”
不等蒼正帝說話,韓成業就冷笑道“驅逐使臣?看來恒朝陛下,是無意于彰顯兩國的友邦關系了?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