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華在此時站出來,其實并不奇怪。
當初褚風國繞過天險,進犯恒朝之時,蒼正帝意欲拿祖父問罪,嚴天華是心中有數的。
璟王夫婦有是如何,假借退敵之策,只能由祖父施行,使得祖父立下大功勞,這才迫的蒼正帝,不得不收起了殺祖父的心思。
這一點,不但他清楚,就連祖父也暗地里,感嘆過無數回。
璟王夫婦對整個嚴家,有著救命之恩,嚴天華若是不在此時站出來,那才是奇怪了呢。
而并非是所有大臣,都如同嚴天華一般,承了恒卓淵的恩情。
只是,他們的心里,也都如明鏡似的,此事并非璟王一人之事,而是國與國之間的大事!
這件事若是不能,當著所有人,包括別國使臣的面說清楚,一定會被人所詬病,還很有可能會成為褚風國,再次進犯恒朝的借口!
這是所有大臣,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只不過,這些大臣考慮了所有的情況,唯獨沒有考慮的,就是他們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想法!
蒼正帝想借褚風國使臣之手,坑恒卓淵一把,卻沒有坑成,他的心情已然很不爽。
此時,他更不想讓恒卓淵,輕易的就洗脫這份污名。
所以,盡管所有大臣,都站起來附議,蒼正帝依舊陰沉著臉,并不開口說話。
蒼正帝不開口,蘇文石就不可能停下來。于是,他如先前一般,“端”著不斷大喊大叫的韓成業往外走,已然走到了殿門口處。
卻就在此時,被蘇文石“端”著的韓成業,忽然之間停下了叫喊,繼而“噗”的噴出一口血來,隨后就軟倒在蘇文石手上!
蘇文石被這一口血,噴了個滿頭滿臉,他不禁微微一怔,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恒朝陛下這是要殺人滅口不成?”
直到此時,與韓成業一起來的,別的褚風國使臣,才緩緩站出來,開口質問道。
嚴天華看了一眼恒卓淵,在他微微點頭示意后,當即冷聲斥道“殺人滅口?當真是笑話!這寶物上的黑綢,是韓大人自己,搶著去掀開的,沒有任何人強迫過他。第二,這寶物是你們褚風國送來的,出現騰龍投飛韓大人的景象,那也是你們褚風國的事,根本不可能是我恒朝能操控的。”
看著對方漸變的臉色,嚴天華繼續說道“最后,韓大人污蔑我恒朝璟王殿下害他,璟王殿下尚未與韓大人對質,何來的殺人滅口一說?難道是殺掉韓大人,以便坐實璟王殿下,陷害他國使臣的罪名嗎?”
“你沒有腦子,不代表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也沒有腦子!”
嚴天華最后一句話一出,頓時令褚風國使臣漲紅了臉色“你……”
“你什么你!難道現在不應該,是想辦法診治韓大人,看看還能不能救他一命的時候嗎?你如此多的廢話,是想看著韓大人死在這里,以便賴在我恒朝頭上,你好脫罪不說,還可以在以后,以此為借口,再來我恒朝疆土燒殺搶掠,是不是?”
“我……”
“閉嘴!”
經過嚴天華的一番話之后,蒼正帝終于忍不住開了口“來人,速傳太醫!”
“何須傳太醫那般麻煩?聽聞璟王妃醫術高超,不如就煩請璟王妃,為韓大人診治,也免得耽擱了時辰,救不回韓大人。”
聞言,恒卓淵的眼底,掠過一抹冰寒。
先前,他做出退讓之姿,一則是不想與韓成業,有過多的身體接觸,以免對方屆時有借口誣賴于他;二則是刻意維持,他在人前的病弱形象。
此時聞聽,對方到了此時此刻,仍舊想要拖云湘瀅下水,如何能不怒?
當下,恒卓淵張嘴要說什么,手指卻被云湘瀅,微微用力握了一下。
恒卓淵轉眸,只見云湘瀅輕輕搖了搖頭,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