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
只見恒嚴暉不慌不忙的上前,示意平王與他一起跪下,隨后開口說道“兒臣與三弟二人,潛心替父皇祈福日久,除卻兒臣給三弟寫過一封信,商議送壽禮給父皇一事,并不曾與外面通過音信。”
蒼正帝點了點頭。
他很滿意恒嚴暉的說法。
當著別國使臣的面,他不想提恒嚴暉被貶為庶人,罰在皇陵一事,而恒嚴暉就果如他所愿,絕口不提此事,甚至將此事,說成了是為他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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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恒嚴暉就接著說道“是以,兒臣與三弟竟是不知,與大皇兄的想法,沖撞到了一起去。兒臣與三弟準備的壽禮,也是親手雕刻的壽桃一枚。”
說著,恒嚴暉與平王,各自呈上半顆壽桃。
“兒臣雕刻一半,三弟雕刻一半,合而為一枚,代表著兒臣與三弟,對父皇的拳拳孝心。只是……”
恒嚴暉眼神微暗,后又強打精神說道“兒臣相信,父皇對兒臣等一向寬仁,必不會見責。只是,想請大皇兄海量,能寬恕一二。臣弟與三弟深居簡出,實在是不知,沖撞了大皇兄!”
恒嚴暉一再強調,不知而沖撞,且臣弟二字,說的是字正腔圓,聽的許多人眼皮直跳,甚至是臉色微變。
可實誠的成王,并未聽出其話里隱含的陷阱,只慌亂的連連擺著手,表示道“啊?不怪、不怪!二皇弟、三皇弟也是一番孝心,我怎會怪責!”
恒卓淵眼神微冷,忽然開口厲斥一聲“成王你是心懷不軌嗎?”
“什么?皇叔,您在說什么?”成王一驚,呆愣的看向滿是厲色的恒卓淵,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本王在問你,你是心懷不軌,還是有不臣之心?”恒卓淵再問,神情肅穆的嚇人。
成王慌了,磕磕絆絆的說道“嚴楓不明白……不明白皇叔的意思。嚴楓……嚴楓敬重父皇都來不及,怎么會……怎會有不臣之心?皇叔……”
成王滿心沮喪與難過。
他著實是不明白,今日的恒卓淵,怎么屢次針對于他。之前,皇叔雖待他冷淡,卻也是真心對他的,今日到底說怎么回事啊?
而見了成王的模樣,恒卓淵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卻還是冷聲說道“既然你沒有不軌之心,也無不臣之心,你如何敢應,你二皇弟的一聲臣弟的自稱?”
末了,恒卓淵厲喝一聲“你來告訴本王,何謂臣弟!”
何謂臣弟,這四個字“轟隆”一聲,重重的砸在了成王心頭。
何謂臣弟?
既是弟,也是臣。
只有當他登基為皇,最低也是成為太子之后,他的弟弟們向他俯首稱臣,才需要對他自稱一聲臣弟!
成王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父皇,兒臣……兒臣……”成王想要解釋什么,卻又解釋不出來,直急的滿頭是汗。
“解釋什么?成日里悶在成王府里,既不知結交朝臣,又不知收攬能人賢士,被人算計也是咎由自取!還不速速退下去!”恒卓淵又是一番冷聲斥責。
成王幾乎落下淚來,羞愧難當的給蒼正帝磕了頭,當真起身退出了大殿。
蒼正帝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什么挽留的話來。
事實上,蒼正帝雖然覺得,恒卓淵在他的壽宴上,如此斥責自己的兒子,著實是不安好心。另一方面,他也暗暗覺得,恒卓淵并沒有說錯。
成王為人實誠,不結黨,不收攬羽翼,只一心當一個逍遙王爺,雖然是愚笨不堪,卻也是最令他放心的兒子。
至于其他的兒子……
蒼正帝的目光,從恒嚴暉身上掃過,不悅的開口說道“嚴暉,是不是近些時日疏于學習,禮儀規矩都忘了嗎?”
恒嚴暉暗暗攥緊了拳頭,既不甘心被成王如此輕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