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遺旨,然后將之毀掉。
恒卓淵冷哼一聲,一手迅速收回先帝遺旨,另外一只手,看似很是隨意的一揮。
“嘭”的一聲,恒嚴暉以比撲過來的時候,還要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咳!”
恒嚴暉輕輕的咳出一口血來,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你……你……一直都是裝的!你沒有舊傷復發(fā),更沒有病弱不堪!你一直都在假裝!”
“那又如何?”恒卓淵淡淡反問。
恒嚴暉愣了愣,繼而狠厲的說道:“不如何!不管你是假裝也好,隱藏實力也罷,今日都將成為終結(jié)!”
“是嗎?”恒卓淵淡淡說道,揚手甩出了一物。
此物穿過屋頂,然后一道光芒,“啪”的一聲,在半空中炸開。
“現(xiàn)在才想起來搬救兵?你不嫌太晚了嗎?”恒嚴暉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冷笑著問道。
“晚或者不晚,似乎不由你說了算。”恒卓淵淡淡然,甚至尋了張椅子,緩緩坐了下來。
他的鎮(zhèn)定,影響了所有的大臣。
原本還心有惶惶的大臣們,互相看了一眼,緩緩的走過去,站到了恒卓淵身后。愛文學網(wǎng)
而蘇文石也是向后退了幾步,呈守護狀守在了恒卓淵身前。
恒嚴暉微微一愣。
蘇文石可是一向最忠于蒼正帝之人,也一直看恒卓淵不順眼,甚至可以說嫌棄與厭惡并存。
他原本以為,蘇文石會對恒卓淵拳腳相向。可是,現(xiàn)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恒卓淵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蘇文石的肩膀,道:“石頭,累了就歇一會兒。這些不過是跳梁小丑,用不著你親自動手。”
蘇文石沒有說話,卻當真收了架勢,退到了恒卓淵身旁!
“你……你們……”恒嚴暉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此時再說這些,又有何益處?
恒嚴暉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來:“殺!”
只是,伴隨著他這個殺字的吐出,殿內(nèi)驟然刮起了一陣風。
一陣暗紅色的風!
風中隱隱有血色騰龍!
是血龍衛(wèi)。
一隊血龍衛(wèi),橫阻在叛軍與恒卓淵等人之間,形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無論叛軍如何沖殺,都無法沖過去!
見狀,恒嚴暉猛地回頭,目光四下搜索了一下,繼而喊道:“姜常,你們還不出全力嗎?再不出全力,這恒朝江山,就要落入恒卓淵手里了!到時候,莫說是我,就連你們也同樣再無寧日!”
姜常沒有應聲,只是目光陰沉的看著恒卓淵。
恒卓淵淡笑:“姜常,或者該說簡山,你們痕天一族的尊者,讓本王代問你好。”
“你什么意思?”簡山心中一突,開口問道。
“什么意思?”恒卓淵微微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塊兔子形狀的玉佩,“你以為你們的眼睛,為何會忽然露出痕天一族的特征?你又以為,你們的尊者,隱藏的有多深呢?”
“老富商?左鄰張家?京郊陳家?青州徐家?還有景海風家寨?”
恒卓淵每說一家,簡山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只因恒卓淵所說的那些家,全都是他們痕天一族,在這幾十年間,暗暗埋下的暗樁,隱藏的極好。
怎么會……
“嗯,還有宮里的這些位。”恒卓淵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已經(jīng)是面無血色的媛妃,“不好意思,本王會將他們一一盡數(shù)拔除。終有一日,本王會將你們痕天一族連根拔起!”
連根拔起四個字,如同重錘一般,重重的砸在了簡山的心上。
在這一瞬間,他知道,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是虛假的!
對方說得出,就必然做的到!
無論他們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