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外望去,殿中昏暗不清,進了殿中,卻燈火長明,明徹透亮。
大殿高五丈余,殿中有香爐,沉璧,案幾,擺設(shè)極是簡單,與鎮(zhèn)海府城的奢華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別。
“筱兒,進來吧,我聽影子長老說,你可是給我生了一個了不得的孫兒。”一個清朗的中年聲音從后殿傳來。
許筱悚然一驚,他馬不停蹄趕過來,還順便處理了一干侍女下人,父上卻早已知情。
那影子長老就是父上的護道者,是許家最高權(quán)力長老會的長老之一,實力高深莫測,就連他也沒見過幾面。
“父上。”
許筱不敢多想,抱著嬰兒便進入了后殿。
后殿只有一個簡單的八角道臺,許潮陽端坐其上,喃喃自言道“修武修法,修武法,這武法若是修到了先天,哪還有什么武可言。”
目光微抬,見許筱進來,輕輕點頭。
抱過嬰兒,臉色肅然一變,沉聲道“東西給我。”
許筱取出小巧的玉笛遞上,許潮陽拿著玉笛端詳許久,臉色沉凝,道“有先天伴生之物,據(jù)傳不是大能轉(zhuǎn)世,便是天生圣人,不知我許家……”
許筱聞言一驚,道“難道確有此事!?”
“為父也不敢斷定,畢竟那些神話傳說太古老了,而為父亦是從未聽說此間有什么確切伴生之物的例子。”
許潮陽細細的打量了嬰兒一會兒,道“此事莫要外傳,就當尋常子嗣生養(yǎng)即可,管好你那幾房夫人,使其就當不知!若是有人透露出去……”
許潮陽目中閃過一絲殺氣。
“是,父上。”許筱內(nèi)心還有是有些懼怕許潮陽,低聲應是。
看了一眼嬰兒,許筱再次開口道“此子還未來的及起名諱,望父上賜名。”
許潮陽正把玩那青色玉笛,雖從其上感覺不到一絲靈氣,玉笛卻光華流轉(zhuǎn),內(nèi)秀其中,聞言道“那便叫笛笙罷了。”
“是。”
那青色玉笛忽然一陣顫動,欲要掙脫許潮陽的手心。
許潮陽眉頭微皺,手中六象之力涌動,《天罡武法》激蕩全身,手心緊握。
那玉笛卻仿佛無骨般,竟從手指縫中擠了出來,懸浮在許笛笙額頭緩緩旋轉(zhuǎn),青光照耀在許笛笙頭頂。
許潮陽和許筱臉色沉凝,看著那嬰兒在青光的照耀之下,緩緩睜開眼睛。
許笛笙醒了,雖然嬰兒之身很容易疲倦,身體睡去,但是他的意識一直都很是清醒。
那青色小巧玉笛氣息溫暖,連綿不絕的給他的身體帶來活力,消除疲倦,他才有了力氣睜開眼睛。
看著自己的“父親”和“爺爺”,許笛笙想開口說話,說出口卻是嬰兒的‘咿咿呀呀’之語,只能無奈的閉上了嘴。
鬼使神差的,許笛笙張開嘴對著玉笛一吸,那玉笛青光流轉(zhuǎn)間,竟然慢慢縮小進入到了許笛笙口中,再無痕跡。
許筱目瞪口呆,他雖也修武法,卻從沒見過此等神奇之事,忙側(cè)頭看向許潮陽。
許潮陽瞥了他一眼“大驚小怪,將來如何執(zhí)掌許家!”
言罷微帶喜色,道“我許家有此子幸矣,我今晚便召開長老會,議定一個章程出來,你且?guī)厝チT。”
“是,父上。”
華貴的馬車之中,許笛笙被許筱抱在懷中,感受著許筱的復雜情緒,卻并沒多有想。
此刻他閉上眼睛,那青色玉笛仿若就徘徊在他腦海里一般,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仿佛直接將其影像印在大腦中一樣。
許笛笙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記憶,但是生而知之者豈是非凡?
莫名的便知道這玉笛存在之處便是識海,心下默默觀想那玉笛,玉笛緩緩在識海之內(nèi)旋轉(zhuǎn),灑下一片青光。
要知道,先天武者這種千萬里挑一的非凡境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