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道君道“此時收徒,幽州道府中人只有我四人在酉陽城中,那便一切從簡。”
看了一眼清郁道君,清郁道君微微點(diǎn)頭。
清心道君接著道“請宗門玉簡?!?
袖中應(yīng)聲飛出一道碧綠玉牌,光華閃爍,極是神異。
“取一滴精血,滴在玉簡之中?!?
許笛笙應(yīng)聲,咬破舌尖取了一滴精血,涂抹在那玉簡上。
清心道君看著那玉簡之上,碧光愈加透亮,便手掐印決打入那玉簡,恭敬道“敬承上清圣宗文淵山名錄堂,今上清圣宗逐日山外山弟子弟子清心,于圣宗第七凡人秘境楚境之中代宗收徒許笛笙,靈根二品玄脈,已取精血報備名錄,望入籍在冊,弟子清心敬上?!?
話落,那碧綠玉簡光芒大放,沖出道宮,直升天際,眨眼之間便消失無蹤。
清郁道君嗤笑一聲“文淵山名錄堂那些混吃等死之人,這種凡人秘境送去的收徒玉簡,不知要被壓上幾十年,直到攢到堆成一堆,才會一起錄入名錄?!?
清心道君輕嘆“清郁師兄,慎言宗門。”
兩人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卻在許笛笙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清郁和清心兩人,先天峰境的玄法修為,莫說在幽州,就算在中央帝州,也是頂尖的大宗師,就連權(quán)勢滔天的興王世子,都屈為其弟子,拜師清郁。
更是借此拜師之勢,才能受封執(zhí)州,統(tǒng)攝數(shù)萬里土地。
如此威勢滔天的道君,卻只是那上清圣宗一座山脈的外山弟子?
此方世界,竟然只是那上清圣宗的一方小秘境而已?
如此驚天之秘,如果為人所知,必會卷起狂風(fēng)驟雨,石破天驚!
許笛笙心中巨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興王世子張可煜,張可煜卻是神色如常,察覺到了他投去的目光,沖他輕輕搖了搖頭。
“笙兒,你既入了我上清道,雖是代宗收徒,以后亦可口稱本君為師尊。記住,在此間你的師門為上清道,上清道第一條門規(guī)就是,道府凌駕于此間一切,其尊嚴(yán)不可輕辱?!?
“是,師尊?!?
“師叔,弟子有見面禮送予師弟?!睆埧伸弦姲輲熓庐?,上前一步開口道。
“可。”清心道君道。
張可煜笑道“師弟,第一次見面,師兄這里卻也沒什么好送你的。聽聞你來自汝陽的小家族,那便封你為汝陽執(zhí)郡,你許家執(zhí)掌汝陽郡城如何?”
許笛笙心下一動,知此蟒袍青年乃興王世子,在許擒鷹他們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權(quán)力滔天。
此刻卻成了自己的師兄,溫和近人,人世間的情景,果然奇妙不可思議。
心中雖思緒翻騰,動作卻絲毫不慢,恭敬行禮道“但憑師兄做主?!?
張可煜轉(zhuǎn)身走出道宮,在殿門前道“來人?!?
道宮前也有兩個甲衛(wèi)侍立,半跪恭敬道“世子邸下?!?
“傳本宮手諭,敕封汝陽許家為汝陽執(zhí)郡,掌一郡之地,可自設(shè)郡城,”張可煜頓了頓,回首又看了一眼殿中五歲的男童,“執(zhí)郡之位暫且空懸,由許家家主代執(zhí),遷往臨安郡的郭家封地也一并賜予許家?!?
“遵世子諭?!逼渲幸粋€甲衛(wèi)緩緩?fù)讼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