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那伙計便走到驛站門口的一行商隊之處,和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交談了幾句,頻頻回頭看向這邊,臉色有些尷尬。
片刻之后,伙計行了回來,苦笑道“這商隊確實要返回汝陽郡,不過……”
“嗯?”
“那商隊管事說,空閑的馬車位置只有一角了,但是他們畢竟是商隊的馬車,比較平穩(wěn)結實,所以盤纏方面稍微多了一些。”伙計面色有些不自然,對方臨時抬價,顯然有些不近人情,“小道長是跟著這商隊回去,還是用我們驛站的馬車?驛站的馬車便宜許多,不過現(xiàn)在卻沒有空閑的馬車,需要等兩個時辰左右,才會有馬車回返。”
“盤纏貴些無礙,”許笛笙道,“你且去說吧,這是盤纏。”
從袖中取了一小塊金子,遞給伙計。
他自道府之中出來之時,便跟其中的侍衛(wèi)統(tǒng)領要了些盤費,只有幾塊碎金子,再多的卻也沒要,想是路上夠用了。
“小道長,這么多……五兩銀子便夠了。”
伙計接過那塊金子,面色有些詫異,手卻絲毫沒松開,而是將其攥的更緊了。
“無礙,剩下的就當你的跑腿工錢,拿著吧。”許笛笙嫌麻煩,懶得在這些瑣事之上浪費時間。
“謝過小道長。”伙計興沖沖的去了。
少頃,伙計又同那管事交涉了一番,待到管事點了點頭,伙計便回頭沖著許笛笙招手。
許笛笙走過去,那管事明顯有些驚訝于許笛笙的氣質(zhì)和外貌,道“這位小道長,唯一空閑的馬車只有一角了,若是沒有其他異議,我這便領你上車。”
“無礙。”許笛笙輕輕拂袖道。
管事帶著許笛笙到了商隊最后一輛馬車之前,馬車倒是平穩(wěn)結實,拉車的馬亦是百里好馬。
管事掀開簾子,果然馬車里已經(jīng)坐了三四個人,只剩下角落里的一個位置。
許笛笙并未多言,徑直上了馬車。
車隊緩緩開始行進,幽州州府酉陽城至汝陽郡的途中,會經(jīng)過武安郡臨安郡二郡,車隊又行的慢,以此速度,差不多要一日有余才能至汝陽郡。
許笛笙坐下之后便閉目沉心,專心吸收天地元氣轉化上清玄氣。
修行之事絕非一朝一夕,縱使天資絕頂,許笛笙也從來都不會懈怠,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可以增強實力的時間。
馬車里還有三女一男,那青年卻是富家公子打扮,錦衣綢緞,腰掛玉佩,不時和身邊明顯與其同行的女子調(diào)笑,見得許笛笙上來,也只是隨意瞥了一眼罷了。
另外兩女卻是一主一仆,是一個長相清麗的白衣少女和一個青衣丫鬟。
許笛笙上車之后坐在角落,正在那白衣少女旁邊,惹得那丫鬟連連瞪他,許笛笙卻對其似無所覺,只是微閉雙目端坐修行。
許笛笙識海之中魂力無時無刻不在運轉,早就對周圍的情況了然于心。
雖微闔眼眸,卻也能察覺到另外幾人時不時的看向他,許笛笙卻心如水鏡,毫無波瀾,只是默默運轉《上清玄法》,專心轉化天地元氣為上清玄氣,靜靜修行。
那青衣丫鬟道“小姐,那汝陽白家對夫人如此刻薄,十幾年都不曾來往,為何咱們還要去參加他們的超凡大典?”
“白翻翼就是有萬般不是,也是我的生身之父,前番他與母親說好,要趁著超凡大典將我先接回白家,想辦法恢復母親和我的名分,想來這些年過去,他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
青衣丫鬟點頭,又道“聽說白家那白修宇,以五品道脈的天資,這十幾年之間突飛猛進,今朝更是突破至先天之境,進入非凡,舉辦超凡大典。周邊的幾郡都派人去賀喜,更有世子邸下的使者前去封賞,若是細細算起來,這白修宇還是小姐你的表兄。”
“我自幼時便同母親離開白家,至今已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