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高層都微微行禮,縱然這些人大多都是許笛笙的叔伯輩,甚至還有爺爺輩,但許笛笙傳言已經位列先天,又是世子邸下敕封的執郡,此刻又以雷霆之勢覆滅白家,威勢無雙,不可不敬。
只有許擒鷹等長老,還有許筱等嫡系親屬未曾行禮,不過也全都站起身來,看向許笛笙。
許擒鷹更是臉色興奮,走下座位,大聲道“笙兒,快過來!”
許笛笙走上前去,許擒鷹看著眼前的少年,一時間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此刻少年目光依然明亮,璀璨若星,只是眸光淵深似海,讓人看不清他目光下的情緒。
“祖爺爺。”許笛笙行了一禮。
許擒鷹將手中清單遞過,笑道“笙兒,你乃是世子邸下敕封的執郡,此刻歸來又覆滅白家,人心歸服,這清單上乃是白家數百年的積累,你看著處置。”
堂下的諸多許家高層一陣騷動,眼神灼熱的看著許笛笙手中的清單,顯然,他們這些分支旁系,也是想從中分一杯羹。
不過,對于許笛笙來分配處置這些資源,他們卻不敢有任何意見,論地位,許笛笙是朝廷敕令封攝的執郡,論實力,許笛笙更是斬殺先天,全郡懾服。
許笛笙接過清單看了看,其上只是武寶便有四件,一件鼓形武寶,一把長劍,還有一方小印,一塊布帛。
武寶,乃積年先天才可煉制,像白修宇這種新晉先天,是沒有底蘊煉制武寶的。
不過在更大些繁華些的地方,武寶并不算太過罕見,可用財寶靈藥購得,但白家數百年底蘊,也只是擁有四件武寶罷了。
武寶在尋常武者手中,威能不足以發揮十之一二,只有在先天超凡之境手里,才能發揮全部的威能。
這四件武寶,只有那武寶長劍是上等武寶,上面篆刻‘秋水’二字,平日在白家祖地珍藏,輕易不敢拿出,卻還沒等用上,便落到了許家手里。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件上等武寶極難煉制,就算是先天超凡,也要動心。
許笛笙又看了看清單下面,除了白家寶庫之中積攢的靈藥,便都是一些金銀財寶,數量甚巨。
畢竟其數百年統轄封地,所積累的財富,不是一個小數目。
看了看許擒鷹,許擒鷹正看著他,知道許擒鷹是想幫自己樹立威信,心下有些哂笑。
不過還是輕聲開口,道“這鼓形武寶,便給祖爺爺你護身。”
堂下許家高層前列之中,竟有一個白裙少女,容顏秀美,冰肌玉骨,目光清亮明透,讓人不敢直視。
許笛笙看了看她,有些驚訝,道“許傾城,已是半步先天了么?”
許傾城天資五品道脈,已經是半步先天,可以說是許家名義上的最高戰力,修的也是《上清氣》,自然有資格參加許家的高層議事。
此刻見許笛笙看向她,心中卻生出了一些復雜的情緒,她已知道前因后果,那白修宇仗勢凌人,要強娶自己。
危機之時,許笛笙從天而降,少年如玉,威勢無雙,逆轉全局。
少女心中卻是很有些歡喜的,此刻看到許笛笙仿佛才剛剛注意到她,不由得有些悶氣,道“見過執郡,傾城有禮了。”
許笛笙卻沒想到少女心中這些復雜的心緒,道“你乃此時許家最高境界之人,這方布帛武寶便予你護身。”
下方許家眾高層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艷羨,那可是武寶!
許傾城一向犀利明透的心思,卻沒來由的有些悸動,忙低頭謝禮,掩藏住目光之中的情緒。
許笛笙隨意又過了一遍清單,那些靈藥他也是看之不上,畢竟幽州十九郡,供養一個幽州道府,靈藥取之不盡,怎會看得上白家這點東西。
將清單遞還給許擒鷹,道“這些瑣事我見之便有些倦煩,那把‘秋水’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