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綢緞衣裳,洗漱干凈,也算是個清秀少年,其乃是十一二之齡,比許笛笙稍小,此刻已經卻改口叫上了師兄“笙師兄,你不也是第一次坐云彩嗎,為什么一點都不興奮?”
蘇一看著臉色淡然的許笛笙,有些郁悶,他自己興奮的不得了,時不時趴在云邊的護罩旁,看下面的景色,大呼小叫。
那邊的三位道君他是不敢去吵的,他又總是想和許笛笙親近,故而一直圍著他吵鬧。
許笛笙卻是開口道“雙腿走路是趕路,坐馬車也是趕路,騎馬也是趕路,坐云彩呢也是趕路,既然同是趕路,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蘇一想了想,有些啞口無言。
他本是一乞兒,這幾日經歷的事情實在是顛覆了他全部的人生,導致性情有些變化,臨走之時還將自己的賣藝的姐姐贖了出來,在上元道君隨口一道封令之下,便在安陽郡內賞了宅院和侍女,還有一些財物賜下。
而自己更是從低賤的乞兒,一朝錦衣綢緞加身,此刻更是坐于云彩之上,去求那修玄之道。
命運的徹底改變,如此措不及防,導致其性格有些變化,也是情理之中。
默默看了眼許笛笙,也學著他的樣子,盤膝坐下,吸收天地元氣轉化為上清玄氣。
早在前幾日之時,他便已經在上元道君幫助下修出一縷玄氣,與許笛笙當初一般無二。
雖位處百丈高空,卻并不是生靈絕跡,不時有兀鷲,灰鶴,大雁等飛禽飛過,往前看去,村鎮錯落,田地廣闊,極遠處隱約有巨城聳立,已是出了東秦州,堪堪進入了流州地界。
那巨城便是流州邊陲重郡,九江郡。
許笛笙正自修行,便聽得耳邊上元道君道“二位師兄,我等今夜暫在九江郡休憩如何?”
清郁道君道“我等修玄者,餐風飲露,連夜趕路便是了。”
上元道君聞言有些尷尬,他來秘境是來享福的,任何時候都不愿委屈了自己。
還是清心道君替他解圍,笑道“師兄,此地又不是宗門,何必如此嚴苛,你來此地一百多年了,還是一點未變,”回頭又看了看許笛笙二人,“況且笙兒和上元師弟的弟子都還未辟谷,此時距離文淵山秘境使降臨還有半年多時光,不必如此慌急,我等白日趕路,夜晚休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