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面上的怒色已經(jīng)按捺不住,正要開口,許笛笙璀璨的星眸卻掃了過來,一股寒氣從頭至腳透過,口中之言再也說不出口。
許笛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收回目光,看向堂下,聲音卻傳入耳邊“你想說什么?”
蘇一有些悻悻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笙師兄,這些少女好可憐,我們能不能救救她們?”
“愚蠢!”許笛笙聲音冰冷,回過頭來,看到少年臉上復(fù)雜帶著期翼的神色,聲音緩和了一些,卻多了一絲玩味,“不過,你若真的想救,便都買下來罷。”
“真的嗎,笙師兄!”蘇一面露喜色,看向侍者,“這樣的一個少女,大概什么價格?”
侍者對他們之間的對話充耳不聞,面無表情,這是一個聰明并且合格的下人。
此刻見蘇一問他,恭聲道“公子,稍后便知。”
堂下漸漸熱鬧了起來,二樓和三樓的雅間也慢慢都坐了人,有的還用垂簾擋上,讓人看不清其中之人的面貌。
一個青衣少女走上堂前,站在空闊的木臺之上,運起罡氣,嫵媚的聲音傳遍全場“各位貴客,添香樓燈會的規(guī)矩應(yīng)該都知曉了,今次由妾身衣兒主理。”
衣兒看了看眾人熱烈的反應(yīng),輕笑一聲,拿著一張清單,道“第一盞燈,年十七,六品道脈,《鼎爐武法》四層,起價五十兩黃金。”
言罷,從側(cè)門走進一個少女,身著紅衣,眉眼精致,目光卻有些游離空洞。
堂下的人卻有些習(xí)以為常,叫價聲不時響起,氣氛極為熱烈。
“六十兩黃金!這小娘皮真俊啊,我要定了!”一個粉面油頭的公子高聲道。
“如此絕色,六十兩你就想帶走?我出八十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
……
若是細細觀察,便會發(fā)現(xiàn)叫價者幾乎都是堂下的小世家和權(quán)貴鄉(xiāng)紳,二樓和三樓的雅間都沒有人出言叫價。
蘇一卻有些著急,道“笙師兄,這怎地如此之貴!便是我姐姐當(dāng)初的贖身銀子,折算成黃金也不過二兩罷了。”
許笛笙卻沒理他,只是用魂力探查那紅衣少女,他對那《鼎爐武法》倒是有些好奇,對創(chuàng)造這種模式的此地執(zhí)郡,也有了些許贊賞之意。
確實是贊賞,能發(fā)現(xiàn)如此快速提高罡氣修為的方法,并且加以實用,建立一整條如此完整的生產(chǎn)系鏈,如此奇思妙想,怎能不贊?
蘇一只帶了幾塊碎金子,若要說拍下這“第一盞燈’”,是萬萬不夠的。
此刻見許笛笙不理他,心下焦急,咬了咬牙,將指間一枚戒指摘下,遞給雅間內(nèi)站立的侍者,道“此枚武寶,可值多少黃金?”
正是之前拜他了師之后,上元道君賜給蘇一的護身武寶。
侍者平淡的臉色也有些變化,能隨手便拿出一枚完整的武寶,足以說明這少年來歷不簡單。
不過流州乃九江重郡,先天超凡都有好幾位,此侍者也是見多識廣,眼力高明,當(dāng)下便道“此枚武寶若是只有護身之能,約么可折算為一百二十兩黃金,若是另有攻伐之能,那便約么能加到二百兩黃金,若是想要具體的價格,還要小的去稟明管事,請專人估價才是。”
蘇一見得堂下的價格不斷升高,已經(jīng)到了一百三十兩黃金,心下有些急了,道“確有攻伐之能,立刻請人估價!”
侍者行禮道“那請公子稍等,”又看了一眼堂下的第一盞燈,“若是公子焦急,在下也可暫時做主,公子可憑此武寶叫價到二百兩黃金。”
言罷拿著戒指緩緩?fù)讼隆?
“二百兩黃金!”蘇一并未猶豫,直接高聲喊道。
一時間堂中鴉雀無聲,此紅衣少女的價格,一百五十兩黃金左右便是極限了,畢竟只是六品道脈,第四層的武法修為,縱使此女生的美,但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