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笛笙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月來,早已經熟悉了許多的景象。不算太寬廣,卻很是精致舒適的殿室,殿門微微開著,并未關嚴。有幾縷陽光調皮的繞過厚重的殿門,偷偷溜進來,在地板上作畫。
走出殿門,刺眼的陽光沒有云層的阻隔,直直的照射下來。瞇了瞇眼睛,殿門外有兩人正在交談,見許笛笙出來,其中一人笑道“正要給許師弟發通訊玉簡,正巧你自己便出來了。”
此人正是李耽,另一個人則是一個月之前,與他們一起自外山來到朝露峰的弟子,名叫席景山。平日里不善言辭,故而許笛笙對他無甚印象。
他們這一大片殿室院落,乃是屬于白折花之父,那位神秘的道基境強者統轄,在這朝露峰之上,可以算得上是不錯。他們幾人因是同期入峰,故而安排的殿室庭院都互為鄰里。
這一個月許笛笙都未出過門,此刻聞聽李耽開口,微微對著二人點了點頭,道“二位師兄,有何事?”
席景山并未開口,依舊是沉默寡言的樣子。李耽則是細細打量了許笛笙一眼,笑道“許師弟,這一月以來玄氣修為又有進步,實在是令我等做師兄的慚愧。”
許笛笙心下有些不喜,這李耽講話繞來繞去,實在是有些啰嗦。心下雖如此想,卻沒表現出來,只是淡淡道“來朝露峰畢竟已經一個月的時間,總不能一直原地踏步。”
李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自己正是許笛笙口中的原地踏步之人。這一個月來修為毫無寸進,只是忙著結交白折花父親這一脈的諸位師兄師姐了,并沒怎么修煉。
席景山走上前,沉聲道“許師弟,我二人找你確是有事。”
許笛笙道“但說無妨。”
席景山看了一眼李耽,見他不語,便接著道“峰中的陳星洲陳師兄在宗務殿接取了一個小型任務,需要十數名氣海境弟子協助,此刻正在峰中招募人手。我二人打算參加,來問你要不要同去,畢竟靈石實在有些短缺,這一個月四塊靈石確實不夠用。陳師兄已經發下話來,完成任務以后,每個弟子都會獎勵十塊靈石。”
許笛笙并未立即答應,只是道“馬正浩馬師兄呢?為何未與二位師兄同來?”白折花共帶了四個人進入朝露峰,便是許笛笙,此二人,還有那馬正浩。
許笛笙只是隨口一問,卻未想到二人都略微變了臉色。李耽苦笑一聲,道“我等也是昨日方才收到消息,馬師弟半個月前便獨自去山務峰宗務殿接取了一個三天時限的宗門任務,極為危險,至今未歸。白師兄說,馬師弟應是回不來了。”
席景山也是面色有些沉重,他們幾人自外山一同來此,又是同期考核的師兄弟,不過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便少了一人。雖幾人與那馬正浩并無什么感情,卻也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李耽又莫名有些生氣,道“這馬正浩,腦袋缺根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敢自己獨自接取宗門任務?就憑他那兩把刷子,死的也不冤!”許笛笙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些恐懼和色厲內茬。
席景山看了許笛笙一眼,道“小型任務與平日里的的宗門任務不同,幾乎都是需要多人才能完成。所需的人手由接取任務之人自己招募,對我們來說最大的好處,便是做完這次任務,可以將其算作完成一次宗門任務。”
每個入峰以后的氣海境弟子,每年都必須完成至少五次宗門任務,席景山二人如此熱衷陳星洲的小型任務,也是出發于此。
畢竟有大腿抱,跟著混一混,便可完成一次宗門任務,還另有十塊靈石可拿,何樂而不為?
許笛笙卻沒想的那么簡單,他們口中的陳星洲陳師兄,既然敢接取小型任務,必然不是傻子。如果他們這些人只是混一混便能完成任務的話,那陳星洲憑什么給每人十塊靈石的酬勞?
不過自己也確實到了出去的時候,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