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硬拼。王師弟,再送它一口飯食。”
王峻看向許笛笙,笑道“小子,在朝露峰上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嗯?此時你是不是后悔當(dāng)初對我不敬?”笑的肆意,仿佛將許笛笙當(dāng)成了砧板之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也對,他們?nèi)齻€氣海峰境,又都有靈器在手,這幾個氣海初境的新弟子能翻起什么浪花兒來?其余幾個弟子早已面色灰敗,默然無語,反抗的結(jié)果早已經(jīng)歷歷在目,只能默默祈禱自己不是下一個被送入蛇腹之人。
席景山低著頭,恍若不聞。
李耽卻早已有些崩潰,目光散亂,其心理承受能力顯然極差。
許笛笙看了一眼肆意笑著的王峻,也展顏一笑。
少年唇紅齒白,墨黑色長發(fā)用一根玉帶束下,極為俊美。此時忽然露齒一笑,整個分水珠創(chuàng)造的無水空間內(nèi),都仿佛亮了一亮。
就連陳星洲身邊的青衣少女,也多看了他好幾眼。
少年笑道“你不是好奇我道袍之上的黑色紋路是什么嗎?此刻我便予你看。”
王峻還未回答,便見那少年身周的青色道袍竟然在緩緩變化。青色漸漸變成純黑色,本來有些短的衣角也延長了些許,其上的黑色紋路隱去,變成一絲絲的金光流轉(zhuǎn),化作金色滾邊延伸到了道袍的邊角之上。
整件制式靈器道袍最后變成了一件純黑底色,金絲滾邊的綢緞長袍,更襯的少年白皙俊美。
許笛笙撫摸著手邊的黑色金邊綢緞,喃喃道“魂器道袍,溫養(yǎng)良久,此時終于徹底成形。此后便叫你鎮(zhèn)魂法衣,以后你便陪我,鎮(zhèn)滅所有敵。”
諸人都被這變化驚的有些呆滯,畢竟方才有竟有絲絲金光從許笛笙道袍之上透出,極是神奇。
畢竟是氣海峰境的精英弟子,陳星洲率先回過神來,冷聲道“王峻,這小子有些古怪,趕緊解決!”
王峻似乎有些惱怒,又狠狠捏了一把懷中柔軟的大木瓜,絲毫不顧少女含淚嬌怯的神情。手中青色玄光流轉(zhuǎn),顯然是一種極為強(qiáng)大的心訣,狠聲道“那日在朝露峰之上,這一招被陳師兄所阻,此刻你便領(lǐng)教下它的全貌吧。心火咒!”
一團(tuán)青色火焰自其手中凝聚而出,甫一出現(xiàn),便甩向許笛笙。
陳星洲和葛松都面色不變,顯然是知道這心火咒的威力,二人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許笛笙化作飛灰的場景。
許笛笙對那青色火焰看都不看,只是修長的手指微動,手中掐出一個極為復(fù)雜的手決,道“喚雨。”
《滄海》的第二式!喚雨!氣海境才可修習(xí)的心訣!
喚雨二字出口的瞬間,仿佛整個湖面都頓了一頓,瞬息便恢復(fù)如常。
青色火焰來臨之際,許笛笙身上的鎮(zhèn)魂法衣就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個黑色的半透明光罩。爆裂至極的青色火焰仿佛直接熄火,被黑色光罩瞬息湮滅,化作幾絲煙火氣飄散在湖底泥沙之中。
本命魂器徹底成形,防御力竟然如此強(qiáng)大!
幾人還未來得及驚訝,卻已經(jīng)感受到一股致命的氣息,這種感覺修玄之人極為敏感,只有在面臨生命危險(xiǎn)之時才會出現(xiàn)。
王峻下意識的抬頭,驚叫出聲“陳師兄!頭上!”
陳星洲三人頭上不知何時分別出現(xiàn)了一滴青色的水滴,正在緩緩滴落。
葛松反應(yīng)最為快捷,當(dāng)下身子一滾,仿佛已經(jīng)躲過了那一滴小小的水滴的攻殺。
許笛笙在這三人之中,最忌憚的便是這葛松,其手中的靈器長槍對自己威脅極大,已經(jīng)可以破掉自己鎮(zhèn)魂法衣的防御。畢竟鎮(zhèn)魂法衣剛剛徹底成形,還在一個最初步的成長階段。
怎能讓他如此簡單便逃脫?
青色水滴徐徐跟著葛松,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葛松甚至都轉(zhuǎn)身沖入了水中,都不愿硬接這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