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冷“吩咐那些新編的侍衛(wèi),此事莫要與言兒說,否則……”
“是,姑爺?!?
“是,公子。”
臨近的幾個侍衛(wèi)噤若寒蟬,忙不迭地點頭。
不過其中有兩個親衛(wèi),乃是葉摘星自葉家?guī)恚识鴮ζ洳环Q姑爺稱公子。
“走吧。”
馬車緩緩前行,前后各有近侍十?dāng)?shù)人,馬車近處的數(shù)人更是新編的汝陽府軍,面色肅然,一言一行皆有章法,顯然是極為精銳的后天武者。
葉摘星看著窗外靳家連綿不絕的樓閣,有些喟嘆。
自郭家遷徙,白家盡滅之后,諾大的汝陽郡中,大家族便只剩下了許家和靳家兩家。
靳家又向來以許家馬首是瞻,這些年來背靠許家,發(fā)展極為迅速,已然有了郡城級大家族的一絲風(fēng)范。
而他所在的葉家身為一個小世家,卻只能并入許家淪為附庸,雖然自己位列三品道脈,前途不可限量,但所謂的葉家卻再也不復(fù)存在了。
想起方才在大殿之中的樂趣,葉摘星心下有些邪火涌起,正巧看到窗簾外一對身穿布衣的夫妻走過,而那少婦面色嬌柔,風(fēng)韻猶存,便直接開口道“停下。”
帶著許家標(biāo)志的馬車一停,周圍的平民百姓都有些避之不及,迅速的躲閃開來。
這些年來許家子弟愈發(fā)驕狂,魚肉百姓之事數(shù)不勝數(shù),卻依然在汝陽郡城一手遮天,而且稅賦也愈加的重了。
平民百姓苦不堪言,甚至最底層的平民,都只是勉強(qiáng)糊口罷了。
“帶上來?!比~摘星輕聲開口。
其身邊最近的兩個侍衛(wèi),乃是在酉陽道宮中跟隨他兩年的近侍,自葉家之時便跟隨于他,對其人最為了解,見葉摘星目光看向那少婦,哪還有不明白。
當(dāng)下其中一個侍衛(wèi)便持著長劍,橫在了那對布衣夫妻之間,用劍尖點了點那嬌柔的少婦,冷漠開口道“你,上馬車?!?
“???大人,是小民不長眼,沖撞了大人,我們夫妻這便離開。”布衣男子面色大變,直接跪下磕起了頭,將自己的妻子一把拉在了身后,將其護(hù)住。
“嗯?不識好歹?!蹦鞘绦l(wèi)乃是后天峰境的武者,冷笑之下,一劍斬出,鮮血飛濺,男子捂著臂膀慘嚎著趴在地上,一時之間再也不能起身。
“再不去,下一劍劃過,便是他的頭顱?!笔绦l(wèi)抖了抖長劍上的血跡,將劍插回劍鞘,看了眼嬌柔的少婦。
“民女,民女去……”那女子面露痛苦絕望之色,幫男子包扎了一番,便站起身來,顫抖著身子上了馬車。
“小蕓!”布衣男子氣急攻心,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竟是昏迷了過去。
葉摘星看著身穿粗布衣裳的婦人,其顯然是新婚不久,約么只有雙十年華,面上的青澀還未完全褪去,忍不住伸出手,扯開了婦人的粗布衣裳。
……
臨安郡郡城。
“許家欺我太甚!”郭南宿面色難看,看著手中的急報,將其狠狠拍在身前的案幾之上。
“執(zhí)郡大人,此刻許家有三位先天境,再算上趙茴淳,足足有四名先天境,更有八百精銳汝陽府軍陳列,我等該如何抵擋?”其下數(shù)個長老也面露絕望,這些人幾乎都是半步先天境,困守于此境數(shù)十年,不得寸進(jìn)。
“都是數(shù)年前消失的許家那個小兒,不知為何能與道宮的道君扯上了關(guān)系,整個許家都極受世子邸下的榮寵,接連有寶物賜下,而我郭家則后繼無人!”郭南宿面色變幻,語氣漸漸恢復(fù)了平靜,“不如降了吧,高陽郡高家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我郭家不能成為下一個高家!”
“這……”
諸長老面面相覷,心思各異。
更有數(shù)個目光低垂之人,已經(jīng)默默盤算著在這場郭家大變之中,怎樣才能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