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諸事,皆都比不上道府的一句話,孰輕孰重,并不難選擇。
正要開口,養心殿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有殿外侍立的汝陽府軍高聲通傳道“酉陽道宮上使到?!?
許潮陽面色微變,顧不上理會殿中站立的葉摘星和許覆,帶著許家諸高層便出了養心殿。
“恭迎上使?!?
“免禮?!眮砣四耸且粋€騎著白馬的少年,行色匆匆,丟下一份古樸文書,便轉身策馬而去,“既然葉師弟不愿修玄,那我酉陽道宮也不會強求,此番我便代師尊親自走一趟,為葉師弟送來正式的文書。”
其聲音漸漸飄遠,白馬載著少年,片刻間便隱入了夜色之中。
許潮陽拿著那文書,緩緩將其打開。
葉摘星急急出了養心殿,卻只是見到那少年騎馬而去的背影,目中焦急,大聲喊道“張師兄,我愿修玄,我愿修玄??!”
收起文書,許潮陽冷冷瞥了他一眼,率著眾人進了養心殿中。
諸人坐定,許覆看了一眼失魂落魄走進殿來的葉摘星,露出一絲微笑,再次高聲道“葉摘星還喜好殘殺平民,前幾日便有侍衛發現確鑿的證據,葉摘星強搶民女,不僅將其夫婿當眾殺害,事后更是將那婦女殘忍活埋!此等人,我許家焉能容之!”
靳無憂卻是悄悄瞥了殿上的許覆一眼,目中有些隱藏極深的不快。
他與葉摘星喜好相類,許覆此番攻擊葉摘星,卻是無意間連他也一起罵了進去。
此事若是放在平常,也并不算過分。
畢竟許家在汝陽郡中說一不二,許家子弟平日里也多有欺壓平民之事,許潮陽和許筱也向來都不會追究。
只不過此刻卻是雪上加霜,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份文書,足以讓許潮陽也再也不用顧忌道府。
許潮陽瞥了葉摘星一眼,冷聲開口道“汝陽府軍何在!”
“執郡大人!”
數十個身穿甲衣的精銳武者魚貫而入,列隊整齊,一起恭敬行禮。
周圍的大小家族之人皆看著這名震周邊郡城的汝陽府軍,縱使前番屠滅郭家之時,眾人都已經領略過其風采,但每見一次,卻依然會被其所震撼。
許潮陽指了指葉摘星“將此獠用鎖鏈穿了身子,拉到府城廣場凌遲?!?
未來的先天武者又如何?在許潮陽心中,許家的權威和顏面大于一切,況且許家已經有了三位先天境,雖然許傾城和許擒鷹都不在此,卻無人敢于忽視他們的影響力和震懾力。
而葉摘星那上使的名頭,許潮陽卻也沒有在意,因為方才的那卷文書之中,便言明是葉摘星自己不愿修玄,故而解去了其在州府內的一切職務。
此事實在太過有損他這個執郡,亦或者說是整個許家的面皮,許潮陽縱使有些惋惜一個未來的先天超凡境,卻也依然下了狠心。
“遵執郡大人令!”
身穿黑色甲衣的汝陽府軍毫無半點猶豫,其領頭的將領將葉摘星一腳踢的跪下,拿出一條帶有數道猙獰尖刺的鎖鏈,便要穿入葉摘星的肋骨。
“執郡大人,父上,能不能饒他一命?!痹S言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此刻鼓起勇氣站了起來,抽泣開口。
許言也算是許潮陽的親孫女,但許潮陽子嗣雖不多,許筱子嗣卻極為眾多,故而兩人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親情可言。
許潮陽微微皺眉,還未開口,許筱便怒聲道“給我坐下!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竟然如此不知禮數!”
許言面上淚珠落得更急,卻一時無言,只是低聲抽泣。
原本她的性格有些活潑伶俐,只是有些天真單純罷了,后來與葉摘星一朝結為夫妻,便慢慢變的溫柔懂事,性子也漸漸柔弱了許多。
許潮陽平日里積威甚重,許言便是連聲爺爺都不敢叫的,只是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