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各殿之中也有數位道基境執事,雖然并未出得殿來,卻也都在暗暗觀察著半空中的情景,看看是哪個弟子如此大膽,竟然敢在宗門之中出手。
“事務堂總堂通事弟子許笛笙,奉令徹查兩百八十年前一樁案件,執事大人,你要阻擋我執行事務么?”
縱使道基境執事在此,許笛笙也絲毫未有怯場,輕聲開口問道。
聽到“事務堂總堂”幾個字,那道基境執事的面色已經開始變化,最后更是冷哼一聲道“可有行走令牌?”
其聲音,已經不復方才的氣勢。
同屬事務堂,他雖然在第八山山務峰的人事殿任執事之職,但是卻也不便阻擋第三山的通事弟子執行事務。
許笛笙手掌一翻,一枚行走令牌便出現在手中。
那道基境執事看了符朝一眼,徑直駕著劍光回轉了人事殿。
“兩百八十年前?”符朝有些迷茫,片刻后仿佛才想起了什么,面色漸漸變的難看。
“跟我走一遭吧?!卑咨応嚻煸俅捂倝合聛?,符朝感覺到一股無法反抗的力量欲要將自己吸攝進去。
蹉跎三百余年,他依然處于氣海峰境,并未能有那一線機緣突破至道基境。
縱使這些年攢下了些身家,卻也沒有一件法寶在身,不過上等的靈器倒是存下了兩件。
此刻咬牙之下,祭出一座石鼎,全力催動,以抵抗白蓮陣旗的收攝。
卻依然無濟于事,符朝感覺到身體的身不由己,面色大變之下,口中低吼道“通事大人,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符朝可從未違反過宗規!”
停止催動白蓮陣旗,許笛笙面色玩味,道“我說你違反了,你便是違反了,你覺得此刻可有他人能來救你?”
符朝看了一眼周圍,宋博容早已經遠遠躲開,即便是與自己多年同床共枕的祝柔,也面色難看的退至一旁。
至于其他的弟子,看熱鬧的倒有不少,大多數卻都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幸災樂禍,其中不乏與自己往日相熟的師兄師弟。
符朝腦海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大聲吼道“證據呢!你沒有證據!大庭廣眾之下,沒有理由將我帶走!”
看了一眼周圍的弟子越聚越多,符朝更是膽氣壯了些許,竟然直接取出一個玉簡催動,咬牙道“我要上稟執法堂,你徇私枉法,公報私仇!”
雖然他也不知道許笛笙與他有什么仇,不過先把大義占下,等執法堂弟子來了也好說話。
許笛笙立于半空之中,把玩著小巧的白蓮陣旗,依然有些玩味的看著他。
少頃,兩個身穿黑衣的執法弟子駕光飛來,看了一眼已經圍了許多弟子的山務峰峰頂,冷漠開口“是誰在此鬧事?”
符朝仿佛見了救星,大聲開口道“兩位師兄,此人憑空污蔑,毫無證據,便要直接帶我去事務堂受刑!”
“事務堂弟子?”其中一個執法弟子看了眼許笛笙,開口問道。
“怎么?執法堂逐日山分堂,也要阻止我執行事務?”許笛笙取出行走令牌,淡淡開口。
“你可以執行事務,但是,”那黑衣弟子看了一眼行走令牌,“證據呢?若是有確鑿的證據,人你可以帶走?!?
其言下之意,顯然便是,你若是沒有證據的話,那便哪來的回哪去。
曬笑一聲,許笛笙并未與他扯嘴上功夫,而是直接催動白蓮陣旗,將符朝收入其中,白色噬魂蓮花浮現,瞬間便將其魂魄湮滅,再無聲息。
隨意取了一些魂力放入符朝的軀殼中,便將其放了出來。
符朝再次出現,目中無神,渾渾噩噩,如僵尸一般跟在許笛笙身后,站在了陰陽圖的黑白玄光之上。
“你找死!”兩個執法堂弟子面色極為難看,他們可不是山務峰的事務堂分堂之人,不需要給文淵山的總堂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