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師兄前番去尋景師叔了,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見過景師叔了么?難道方才你沒遇見簡師兄?”何俊語面色微微變化,似乎感覺到自己被耍了一道。
白衣少年面色有些不自然,嘿嘿笑了一聲,開口道“無礙,無礙,等下見了面,再與他分說也是一樣的。”
五彩光華劃過天際,簡良弼周身光芒散去,剛落于大殿前,便看到了白衣少年,道“阮尋,你來做什么?”
“當(dāng)然是與你們同去河陰地界啊!”阮尋嘿嘿一笑,伸手作勢要去拍簡良弼的肩膀。
微微側(cè)身躲開,簡良弼眉頭皺起“誰讓你去的?”側(cè)頭看向何俊語。
何俊語攤了攤手,做無辜狀。
“怎么,我不能去?還有,你是怎么跟師叔講話的?”阮尋裝出老氣橫秋的樣子,劈頭蓋臉便朝著簡良弼一頓教訓(xùn)。
簡良弼面色越來越黑,最后卻只是冷哼一聲,不再理他,朝著許笛笙幾人道“都還有什么準備的么?若是沒有,此刻便前往景師兄那里,即刻出發(fā),前往鄯山與河陰的交界處。”
李蒼云、許笛笙還有落紅纓三人皆道沒有,唯有那阮尋再次開口“哎呀,我忘了幾件通靈法寶在明陽道場之中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你便回你的明陽道場拿罷。”簡良弼冷冷丟下一句,便駕起五彩光華升空而起,“你等皆隨我去景師叔之處。”
許笛笙與李蒼云等幾人皆駕光跟隨其后,阮尋見無人理他,身周也浮現(xiàn)出一圈水藍光華,微微催動,轉(zhuǎn)瞬之間便追上了簡良弼,笑道“簡良弼,你還欠我兩萬塊靈石,記得嗎?”
簡良弼面色愈來愈沉,卻不開口接他的話,只是悶頭駕著五彩光華前行。
“李師兄,此人難道不是我明心山脈之人?”許笛笙與李蒼云落在最后,輕聲開口。
“這位小……這位小師叔是明心山脈兩位山主之一陽澤元君大人的嫡系后裔,覺醒了元君血脈,雖然未在弟子名錄之內(nèi),但按照輩分來算,倒確實是我等的師叔。”
每位元神元君,都有漫長的壽元,隨著光陰的流逝,一般情況下也會有許多的后裔誕生,這些血脈后裔中便有可能有人覺醒元神元君的血脈。
一旦徹底覺醒元君血脈,則會資質(zhì)超群,更是悟性驚人,在元神境之前可以說再無任何瓶頸可言。
也就是說,每一個覺醒了元神元君血脈之人,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會成為神丹境的真人!
阮尋雖是陽澤元君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輩的后代,卻運勢加身,一朝覺醒血脈,直接被陽澤元君親自培養(yǎng)。
此刻雖然只是氣海境修為,但明心山脈中的弟子中卻幾乎沒有不認識他之人。
景星辰一身紫衣立于峰頂,深紫色的星光法袍之上,有點點星芒閃現(xiàn),光華耀目。
“卞師妹此去沼江,可否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
身旁一個秀美女子輕笑“景師兄,解鈴還須系鈴人,師妹此行無論是早些或者晚些,都已是不可避免之事。”
點了點頭,景星辰不再看她,而是看著遙遙天際云霧之中,急速行來的幾人。
“阮尋?怎么,陽澤元君大人允你下來了?”見到一道水藍光華當(dāng)先落于身邊,景星辰的聲音略有些訝異。
“是,景師兄。”阮尋老實了許多,再不復(fù)對待簡良弼等人的嬉皮笑臉,上前乖乖行了個禮。
“嗯,到了沼江,我與卞師妹可能顧不上你們,自己多加些小心。”景星辰并未多言,只是輕聲囑咐了一句。
阮尋微微低頭“是。”
簡良弼等人的遁光稍慢,片刻之后也一一落在峰頂,朝著景星辰與卞紅玉恭敬行禮。
看了一眼簡良弼等六人,景星辰開口道“此行帶你們?nèi)サ嫩飞降亟缗c河陰地界的交界處,乃是紹江的支流之一,有無數(shù)妖物出沒,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