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個散修欣喜若狂的自缺口之中沖了出來,身上還沾著血跡,剛剛重見天日,便失去了意識,迎接他們的是數道如星光般璀璨的劍光。
景星辰接連斬殺了數十個散修,終于一個女子飄飛了出來,滿身狼狽,急迫開口道“景師叔!”
正是落紅纓,長發披散,渾身更是沾染了不少血跡,已是分不清這血是自己的亦或者是妖物的。
隨手將其救下,景星辰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
這次帶來的弟子之中,簡良弼乃是絕脈真人封思渺的親傳弟子,何俊語更是星瀾真人何溫書的嫡子。
這二人若是死在這里,固然,這等小輩的死亡在兩大霸主宗門之間翻不起半點漣漪,但是他身為帶隊之人,一個看護不力的罪責還是跑不掉的。
他卻是未想到,僅僅離開半個時辰,紅昭與閻無極便狠下辣手,竟是要將這些人全部無差別坑殺。
故而,紅昭閻無極二人與白鹿圣子之間有著極深的交集,但這交集卻扯不到上清圣宗弟子的身上來,更是與他景星辰毫無關系。
自己還是太過天真,以為與其互相之間也算熟識,故而直接離開了大同水府,卻沒想到此二人如此不顧情面,寧殺錯也不放過一個。
這數千人之中雖然也有幾個大型宗門的弟子,小宗門小世家更是不少,但若是真的全都死在這里,也不會在鄯山地界中翻起一絲浪花。
此刻余下的數百個依然在妖陣之中苦苦支撐之人,此刻都在以最惡毒的詛咒痛罵著之前出言妄議媧皇圣宗之人,那幾個人直接導致了這數千人的死亡,其中的大多數人可謂都是極為無辜,無妄之災罷了。
媧皇圣宗的弟子平日里處事也還算公平,即便是對散修,也并無太大的歧視。只不過一旦牽扯上了妖物和妖族之間的事,便會展露出其冷酷的一面,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景師叔。”簡良弼三人出了缺口,景星辰看了他們一眼,見幾人并不算狼狽,冷哼一聲,收起碎星劍,星圖一卷,帶著幾人便飛上了天空。
“簡師兄,你沒事吧?”落紅纓上前看著簡良弼,目中滿是關切。
“無礙。”簡良弼看著漸漸閉合的妖陣缺口,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蒼云忽然想起一事,急聲開口道“景師叔!阮尋還未出來!”
此言一出,簡良弼也面色微變,忙亂之間,他竟是也連這一茬給忘了。
“即便你們幾人都死了,他也不會有事。”景星辰冷冷道,“這妖陣之中妖物雖強,但光罩的困守之力,只是在道基峰境的范疇罷了。你等幾人若是全力運使法寶,一起集中攻擊一點,定能將其打破,為何沒有嘗試?”
幾人的面上都閃過一絲不自然,無人開口。
妖陣剛剛成型之時,身邊也有數個道基境散修全力轟擊那光罩,卻紋絲未動,故而幾人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困守光罩無法被打破。
其實若是細細思襯,便能回過神來。那些散修的法寶只是普通,威力更是尋常,而他們幾個天驕弟子,就連極品法寶都不在少數。
若是一起全力攻擊一處,早就突破妖陣的困守光罩,逃了出去。
如果再細心一些,更是會發現妲己廟,靈華宗,極樂齋這幾個大型宗門的道基境弟子,先前朝閻無極開口求情未果之后,便運使法寶全力攻擊一處,早悄悄的打開一道缺口逃了出去。
而閻無極也不知道在作如何想,只是在巨大的妖陣上空懸浮,掌控著那五面陣旗。對這些突破光罩逃走的大型宗門弟子卻并未有過多在意,只是瞥了一眼,便催動陣旗,將破開的缺口重新關閉罷了。
“媧皇古宗之人,還是隱晦的給你們留下了一絲生機,只是你們沒有把握住罷了。若是我沒有及時趕來,是不是你等就只能在妖陣中等死了?”景星辰語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