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映月數(shù)年之前已經(jīng)突破至神丹境,適合作為種魔咒法的爐鼎。”清覆元君淡漠的話語,傳入了張雁歸的耳中。
“祖上!”張雁歸心神顫動,面色大變,“師姐她……可是你最小的弟子!”
一道神光流轉(zhuǎn)而起,橫貫大殿,卷起張雁歸,將其狠狠的摔在了殿中的雕紋龍柱之上。
吐出一口鮮血,張雁歸掙扎了數(shù)次,才緩緩爬起,聲音之中帶有一絲乞求“祖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清覆元君搖了搖頭,道“種魔咒法對爐鼎資質(zhì)要求極高,至少也要四等靈根才可,更必須是神丹境的女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看了眼狼狽至極的張雁歸,輕輕拂袖道“你若不愿,那便罷了,只不過這份因果,本元君卻不能再背負(fù)下去,你……自戕罷。”
張雁歸抬首看著那高高在上,熟悉至極的老者,面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自戕!?
想起自己幼時在鎮(zhèn)運(yùn)道場之中度過的時光,清覆元君對自己的愛護(hù),更是不惜耗費(fèi)元神修為為自己化解劍毒,以至于遲遲未能突破至分神上君之境,難道只是為了其口中的那一份因果?
此刻看著其淡漠的目光,張雁歸心中陣陣劇痛,難道自己身為其嫡孫,連一絲一毫的親情都不存在?
甚至于忍心讓自己……自戕于此?
是了,自己若心甘情愿的死去,體內(nèi)的焚心劍毒自會不解而去,更會將自己的靈根完全吸收殆盡,化成一把完整的通玄靈寶,焚心玄劍。
“元君大人,可否容我考慮些時日?”張雁歸面色低垂,看不清其表情。
只不過其口中的“祖上”,再次換回了“元君大人”。
清覆元君微闔眸光,并未再開口,而是袖袍微動,一道神光便將張雁歸卷起,直接丟出了鎮(zhèn)運(yùn)道場之中。
心念一動,身旁浮現(xiàn)出了一只火光流轉(zhuǎn),璀璨至極的赤炎火鳳。
其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緒,圍繞著自己唳叫,不停煽動著光華四溢的雙翅,似是在安慰自己。
踏于其背上,蹲下身子,將赤炎火鳳的頭顱抱住,張雁歸自嘲笑道“我早該知道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你陪我罷了。”
火鳳清唳一聲,微微振翅,化作一團(tuán)赤紅火光,路過數(shù)個元神元君的道場,到達(dá)境壁之處,離開了玉羅境。
……
與此同時,上清山脈之中。
紅蓮道場,凌駕于上清山脈諸多山峰之上,乃是一座巨大的浮島,正是第一山山主,紅蓮元君所在的道場。
“紅蓮元君大人,敕令已至,那弟子便先告退了。”竺映月不僅生的美,聲音更是極為好聽,紅蓮元君身旁的黑袍青年,其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許久,一直都未移開過。
“且去罷,清覆掌境既傳下敕令,本元君豈有不從之理。”紅蓮元君輕拂袖袍,將那一道靈蘊(yùn)玄光收起。
看著竺映月遠(yuǎn)去的身形,紅蓮元君眉頭輕輕皺起。
張雁歸在上清山脈紅蓮道場之中跟隨自己修習(xí)二十余年,此番一朝回轉(zhuǎn)玉羅境,清覆掌境便向八山山主傳下如此敕令,這其中……
“元君大人,這敕令玄光之上?”黑袍青年滿臉探究之色,顯然從未見過玉羅境掌境的敕令玄光,對其中的內(nèi)容極為好奇。
紅蓮元君只是搖頭,道“道基境的圣子之位,你若是拿不到,落了本元君的面皮,那便……”
“那便如何?”一個宮裝女子身形幻化而出,浮現(xiàn)在了紅蓮元君身前,眸光之中有極為危險的意味散發(fā)而出。
第一山脈上清山脈的山主,高高在上的紅蓮元君,此刻卻瞬間啞了火,不發(fā)一言,直接拂袖而去。
上清圣宗八山之中,有許多對極為出名的道侶,而其中最令人欣羨的,便是紅蓮元君與漣漪元君二人。
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