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直接催動,自朝露峰之中的庭院殿室中調(diào)遣而來。
閃爍著璀璨碧綠光華的玉簡足有兩個,這種規(guī)格的玉簡除卻宗門玉簡之外,便只有神丹境真人的玉簡是如此了。
許笛笙直接將其拿起,沉下心神細細察看。
其中一個碧綠玉簡是星瀾真人傳訊而來,乃是意料之中之事。
令許笛笙有些驚訝的卻是另外一塊玉簡,是自明心山脈云端道場傳下,才將其打開,阮尋的聲音便傳入了耳中。
“陽澤元君敕令,八山大比之后,著朝露峰許笛笙前往明心山脈云端道場覲見。”
阮尋雖亦是氣海境天驕,更是元神境元君的后裔,卻并沒有入上清圣宗的弟子名錄,故而不能參加上清圣宗的八山大比。
與其相類之人,還有那些在上清山脈玉羅境之內(nèi),諸多元神境元君道場之中的天驕,其中亦是有著許多人根本未入弟子名錄,未來參加這八山大比。
陽澤元君乃是明心山脈的兩位山主之一,許笛笙雖知曉此事,但卻從未與其有過交集。
此時阮尋忽然傳下陽澤元君敕令,發(fā)來山內(nèi)玉簡,著自己八山大比之后前往云端道場覲見元君,卻是有些突兀。
下意識之間,許笛笙忽然想起那盧文身上的恐怖菩薩虛影,還有那一道橫貫天地的灰色神光,心中便有了些許猜測。
正思量間,殿外的防護陣法傳來一陣波動,許笛笙并未猶豫,直接催動身份玉牌,打開了殿門之處的禁陣。
“許師弟,原來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兇靈戰(zhàn)車,是你拍下。”何俊語著一身玄黑色道袍,大步走入殿中,看向許笛笙的目光,有些復(fù)雜。
“是。”許笛笙抬頭,察覺到何俊語身周還未完全散去的水行咒法氣息,“何師兄亦是進了前二十?”
“運氣較好罷了,連續(xù)數(shù)次都沒有分配到那幾個妖孽,最后一戰(zhàn)雖分配到了律法山脈的劉鵬云,卻勉強將其戰(zhàn)勝。”何俊語言語之間雖輕描淡寫,許笛笙卻知其中困難重重,絕不簡單。
律法山脈劉鵬云,可是名錄玉簡之上的天驕之一!
雖其評價只是“較強”,但按照何俊語之前展現(xiàn)出的實力,卻也應(yīng)該根本不是其對手才是。
只不過在鄯山地界與河陰地界的交界之處,何俊語獲得了瀚水元君的水道秘法傳承,此刻其真正的實力如何,卻是無人知曉。
不知不覺間,何俊語甚至是星瀾真人,對待許笛笙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極為微妙的變化。
此番八山大比中,許笛笙不僅展現(xiàn)出了妖孽般的悟性,更是可以提前施展出道基境的咒法,使其不再困守于明心山脈,而是徹底進入了上清圣宗八山的視線之內(nèi)。
“何師兄對這圣子之位,可有意?”
何俊語聞言怔了一怔,搖頭道“我獲得瀚水元君的水道秘法后雖實力大進,卻也自認不是張雁歸和墨月等人的對手,圣子之位雖近在眼前,卻如那咫尺天涯一般,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罷了。”
許笛笙站起身來,肩上小巧的鎮(zhèn)魂惡鬼頭顱不停顫動,輕拂白鷺道袍袖口,開口道“我欲取第一之位!”
“許師弟!?”何俊語瞠目結(jié)舌,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在他的印象之中,許笛笙一直都極為低調(diào),其心性更是沉靜淡然,怎么看都不像口吐狂言之輩。
只不過若是想取勝張雁歸和墨月等人,卻不是嘴上說說便可,其中的難度之大,根本不是普通的弟子所能想象。
但隨著身穿藍白二色道袍的少年抬起眸光,其身周竟然有輕風(fēng)乍起,縱使是在殿中,何俊語也能察覺到少年身上如烈焰般熊熊而起的沸騰戰(zhàn)意。
“自汝陽至幽州,自楚境至明心山脈,時時刻刻苦修將近二十載光陰,已是沉寂的夠久了,圣子之位附帶而來的巨大資源傾斜,我不能不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