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天之上三輪金色大日亙古不變,熾熱的陽光照耀下來,許多凡人百姓卻仿若未覺一般,依然在金羽寶花靈田之中辛勤勞作,雖已是汗流浹背,卻依然干勁十足,毫無停下來暫做休憩之意。
高老漢用粗糙的大手提著一小桶自洛河之中打來的靈泉,蹲下佝僂的身子,極是小心的一滴一滴將其澆在一株金羽寶花之上,看著含苞待放的金色花骨朵,高老漢下意識的咧開了嘴,卻連留下的汗水已經徹底滲透了衣襟都沒有發覺。
黑影遮蔽住了身前的日光,高老漢忽然之間感覺涼快了不少,將小桶放下,抹了把汗,茫然的抬起頭顱。
眼前是一個俊美高貴的少年,神色清冷,身穿金白二色交纏的長袍,正低垂眸光俯視著自己。
其身后有十余個男女恭敬跟隨,皆是衣衫華貴,氣勢凌人之輩,其所著衣物根本看不出材質,高老漢心下揣揣,一時間竟是為這些人氣勢所攝,絲毫說不出話來。
“附近這些靈田,皆是你的?”許笛笙輕輕揮袖,將張浩波、元祁等人無意間散發而出的氣勢消弭無形,開口問道。
高老漢身上瞬間輕松了不少,直起身子,再次揮袖抹了把汗,忐忑道“這位大人可是來自安溪州府?此處一里方圓的靈田確實屬于我高老漢,我高老漢可從來都沒有違反過任何州府的規制法令,還請大人明察啊!”
顯然,在高老漢眼中,只有來自州府的武者大人,才能穿的上如此華貴的衣衫,有著如此強大懾人的氣勢。
許笛笙眸光依然低垂,看著方才那朵被高老漢澆過的金羽寶花,道“你這一里靈田,一年的收成能有多少?”
“稟大人,老漢我種植這金羽寶花靈物已有二十余年,干活在鎮子里更是出了名的精細,一年足有二百余朵的收成!”仿佛是提到了他擅長之處,高老漢連頭顱都微微抬了起來,語氣之中透著自豪之意。
輕輕點頭,許笛笙并未再問,而是直接拂袖轉身,離開了此處靈田。
“鎮魂圣子,這安溪州府……簡直大逆不道!”走出才沒多遠,元祁便急步上前,憤恨說道。
“如何大逆不道之法?”許笛笙并未停下腳步,而是依然在這廣袤的靈田之中信步而行。
元祁看著遠方的安溪州府所在之地,咬牙道“其一,這老漢只有區區一里靈田,一年卻足足有著二百余朵金羽寶花的收成,安溪州如此廣大,十年光陰累計下來,其中八成靈稅怎么可能只有四千余朵!?”
許笛笙亦是看著極遠處的安溪州府方向,道“其二呢?”
“其二,是大逆之罪!”元祁此言一出,許笛笙身后的張浩波、楚洛還有明若昀等人皆將目光看來,似乎還沒想通此間細節。
唯有何子明想通了什么,看向元祁的目光之中,有了些許變化。
元祁回過頭,面色有些得意的環顧一周,道“這高老漢,根本就不知上宗的存在!甚至……還言明這靈田,屬于他!”
其身后的全鴻羽與何奇文等人恍然大悟,面上表情亦是流露出疑惑和憤恨之色,此事,極是悖逆!
所有的州府,所有的靈田,即便再渺小、價值再低,也只能歸屬于上清圣宗所有!
這些州府之中的凡人,在他們這些弟子眼中,只不過是種植這些低等靈草靈果的工具罷了,此時竟然敢將靈田據為己有,并且言之鑿鑿,可稱膽大包天!
在其他的州府之中,那些凡人,甚至是武者,雖知曉上清圣宗的存在,卻也只是以“上宗”代稱罷了。
這安溪州之中的凡人竟然連“上宗”的存在都全然不知,甚至還將這些金羽寶花的靈田當做私有之物,安溪州府的所作所為,令人駭然。
明若昀極是聰慧,此刻想通了其中關節,卻是上前開口道“鎮魂圣子,此處鎮守的兩位上使既然命令安溪州府百余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