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無匹的氣勢鎮壓下來,秦華茂的身影出現在了高空之中,看著府城西側這數十戶人家的慘狀,聲音冰冷“這是誰做的?”
足足百年時光,他早就將安溪州之中的任何一個凡人都當成了自己的子民,此時這些無辜平民的平靜生活,卻遭受到這些弟子無情的毀滅。
張浩波感受著秦華茂道基峰境的氣勢,雙腿都有些發軟,卻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開口道“秦師叔且莫要動怒,此事有些誤會。”
這一路了解下來,他們皆知道此地的上使秦華茂與常人不同,極是愛護平民,全鴻羽和何奇文二人此番作為,卻仿佛是狠狠將他的臉皮扯下來撕碎,并且還丟在地上踹了幾腳。
“誤會?”秦華茂略一感應那些死去平民的氣息,冰寒的目光便直接看向了全鴻羽二人,伸手一抓,天地之力瞬間凝聚成一只大手虛影,將二人直接凌空抓起。
“師叔饒命!”全鴻羽雖有數件上等靈器護身,卻在道基峰境的修為壓制面前,絲毫掙扎不得,面色劇變,口中大聲求饒。
何奇文卻與他不同,雖被大手捏在空中,面色卻依然鎮定,暗地里卻偷偷催動了淵云峰的身份玉牌。
秦華茂有些猶豫,本想將二人直接一手抓死,卻不得不考慮到許笛笙這個事務使,畢竟這二人是他帶來的弟子,如此行事,極是不妥。
雖已是盛怒至極,秦華茂的手上卻依然留了幾分力道,再次看向下方慘死的數十戶人家,心如刀割一般,他直接駕起法寶劍光,大手虛影依然死死抓著二人,飛往了谷夕宮方向。
明若昀和楚洛、張浩波等人互相對視一眼,亦是面色各異的跟了上去。
轟!
全鴻羽和何奇文二人被狠狠丟在了谷夕宮宮前,在天地之力的壓制下無法使出任何的護身靈器,直接被摔了個半死,全身的骨骼幾乎盡斷,奄奄一息。
……
一處巍峨華美的殿室之中,許笛笙長長的睫毛顫動,璀璨若星的雙眸睜了開來,自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塊代表著淵云峰峰主的隕鐵令牌,低頭看著其上閃爍的玄黑光暈,輕聲道“何子明,元祁。”
“鎮魂圣子。”何子明與元祁二人安靜的侍立于殿外,此刻聞聽許笛笙吩咐,急忙快步行了進來,恭敬行禮。
“隨我前去谷夕宮。”
“是,鎮魂圣子。”二人齊聲道。
……
勾樂湛出了谷夕宮,看著全鴻羽二人的慘狀,皺眉道“秦師弟,這二人畢竟是事務使帶來的弟子,究竟犯了什么罪責,你要這樣懲罰他們?”
秦華茂忍下了將二人直接鎮殺當場的沖動,冷聲道“正因為是事務使帶來的弟子,我才手下留情,沒有將他們斬殺!自府城之中糟蹋閨中少女和有夫之婦,更是將人全族屠盡,以致于小半個安溪府城血流成河,這可是足足近百條人命!”
勾樂湛早已習慣了秦華茂與眾不同的行事風格,搖頭輕嘆道“那又如何?區區凡人而已。”
話音未落,便有一只氣勢驚天的狻猊靈獸破空而來,水藍色的玄光劃過府城上空,卷起漫天云氣,落在了谷夕宮之前。
許笛笙身著金白二色交纏的金月裳,漆黑的長發被一條白玉帶束在腦后,站于狻猊靈獸崢嶸的雙角中央,俯視著谷夕宮前的眾人。
“鎮……事務使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何奇文見到許笛笙到來,徹底放下了擔憂失措,心中大喜,但面上卻露出委屈苦澀之意,大聲哭訴。
“是誰催動了淵云峰身份玉牌?”許笛笙聲音清冷,傳遍了谷夕宮方圓數百丈之遙,“我不是說過么,這十年之間,若無要事,不得尋我。”
說到后面,少年清冷的聲音之中,已是帶上了一絲寒意,即便是道基峰境的勾樂湛和秦華茂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