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覺僅靠苦修突破至元神元君境無望,便離開鄯山地界前往上清玉景宗之中尋找機緣,故而玉羅境之中才顯得有些空曠?!?
“謝過真人解惑?!?
說話之間,瑤檀和許笛笙二人卻已是至了太白墟道場之外。
玉羅境上境的天際之上,有著一面通天徹地的雪白水鏡,這水鏡幾乎橫貫整座玉羅境,散發著皎潔的光暈,其上有著無數神光綻放,照耀于玉羅境之中的每一個角落。
……
“玉景君上,難道這地神府域之征召,君上非去不可?”
一個極美的宮裝女子看著身前的玉景天君,眼眸之中不僅有著無盡的崇敬和仰慕,更有一絲隱藏極深的情愫在其中。
“紅瑤,你已是分神境的修為,怎地還如那不經事的女子一般,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玉景天君長身玉立,那仿若能洞察世間萬物的目光看向她,竟是露出一絲有些寵溺的笑意。
這問題之愚蠢,她自然是知曉。
只不過,心神之中那些埋藏極深的眷戀和情愫,卻似乎能將她的理智全部吞沒,在他面前自己便真的如一個凡俗少女一般,毫無半點修為在身,只是安心的看著他的身影,便足以忘卻一切。
諸位分神境上君之中,紅瑤不僅成道最晚,年齡亦是最小,更是其中惟一的一個的女子,玉景天君對其多有照拂。
只不過,這位此時在人間境東境之中都頗有些威望的神海境生靈,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風流種子,且不說前番陪伴他同上寂滅天宗的韻靈天君,單單媧皇古宗之中與玉景天君糾葛不清的淺素上君,其風華之絕代便足以讓紅瑤自慚形穢。
故而,盡管心中早已對他情根深種,紅瑤卻從來都未曾表露出半點,直至地神府域的天鐘傳遍人間境之時,才忍不住親自至此,問出一個如此愚蠢的問題。
“玉景君上,這些年來所有離開人間境的神海境生靈皆是一去不回,君上……”
紅瑤聲音有些顫抖,輕輕轉過頭去,在玉景天君看不見之處,其清澈的眼眸之中竟是有了水霧彌漫。
玉景天君早已至了神海通天之境,功參造化,動念間天地傾覆,又如何能不知紅瑤的心思?
只不過他身上所負情債實在太多,實在不忍心再多傷害一個傾慕自己已久的女子,當下心神動念之間,掌心浮現出一點雪白靈光,道“鏡成。”
言出法隨,無盡的天地之力席卷而下,這點雪白靈光片刻間便徹底凝形,萬道神光流轉,一面雪白的寶鏡浮現而出。
“紅瑤,此鏡予你,神海以下可護你周全。”
紅瑤驀地轉回頭來,眸光之中水霧盡去,其中有著訝異驚喜之色浮現。
玉景天君收回手掌,任由那雪白水鏡懸浮在萬道神光的中心之處,身形便要化光消散,離開此處。
“君上?!?
一個柔軟的身軀自背后將他抱住。
“我哪里比那淺素差了?”
紅瑤第一次如此大膽,雙手自背后緊緊摟著他的腰,柔軟的唇瓣輕啟,口中之言便如少女閨中的囈語一般悄然。
玉景天君輕輕掙脫開來,卻并未回頭,道“紅瑤,你……”
她再次上前,將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之上,輕聲道“玉景君上,要了我罷?!?
此言方一說出,紅瑤的白皙面龐之上便已是羞紅一片,晶瑩剔透的耳垂亦是被酡紅之色完全侵染。
卻并未等到任何回應。
男子的肩膀甚至全身,都如流淌的砂礫一般,化作無數渺如微塵的光點消散而去,任憑紅瑤無力的伸出雙手,也無法挽留半分。
神光斂去,雪白的寶鏡被死死抓在手中,只有一滴清澈的淚珠垂落而下,覆在其鏡面之上暈染開來,再無痕跡。
(這幾天噴子太多,很多人自己看書不認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