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荒年冷冷瞥了開口之人一眼,卻并未動怒,而是側(cè)頭看向許笛笙,身周有著千萬道變幻不休的璀璨熾白玄光綻放而出“太上道兄,以我觀來,此局唯有一法可破,只是不知道兄是否敢與我一同賭一把?”
縱使此時面對著大型勢力天玄劍宗的舉宗之力,其面上亦是沒有半分懼色。
“如何賭法?”許笛笙眸光沉靜,看著天玄劍宗之中的數(shù)個半步元神境、數(shù)十個神丹境還有密密麻麻的近千個道基境煉體劍修,輕聲道。
“若是我二人直接迎戰(zhàn)元神初境的齊泰清,僅僅憑借我等帶來的這數(shù)十個朝夕道盟神丹境決計擋不下天玄劍宗其余之人,待他們被輕松碾滅之后,這些人若是朝著我二人一擁而上,此局則是必敗無疑,”韶荒年伸出手掌自空中虛握,一把散發(fā)著兇煞之氣的烏黑長刀緩緩浮現(xiàn)在手中,“我二人分出一人暫且拖住齊泰清,另一人則快速鎮(zhèn)滅這些天玄劍宗的半步元神境和神丹境,此局可破!”
此言甫一落下,無論是韶荒年身后之人還是許笛笙身側(cè)的趙飛白、路修竹等人,皆是臉色頓變,面上神色難看至極。
縱然二人皆是監(jiān)察殿之中的無上妖孽,可韶荒年所言的這兩件事,無論是獨自拖住元神初境的煉體劍修齊泰清,還是快速碾滅這數(shù)個半步元神境和數(shù)十個神丹境,都似乎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之事。
“不可啊!太上真人,我等對天玄劍宗的中層實力有著錯誤估計,此時不如暫且離去,否則我等隕滅事小,兩位監(jiān)察真人有危險事大啊!”
“是啊,兩位監(jiān)察真人乃是萬金之軀,何苦在此處和這些注定必死的劍修死磕?”
兩只霄云靈龜之上的諸多朝夕道盟之人此時也顧不得上下尊卑有別,紛紛上前開口,面色焦急。
由不得他們不心急,天玄劍宗之中的數(shù)個半步元神境和數(shù)十個神丹境真人此時已經(jīng)神情冷肅的祭出了各自的法劍,那近千個道基境劍修更是結(jié)成了數(shù)十個大大小小的劍陣,凌厲至極的劍意竟是連極天之上的云霧都沖散了些許,劍還未至,這煌煌劍勢卻已經(jīng)壓迫而來!
“年華道兄,你自己能拖住齊泰清多久?”許笛笙輕拂雪白的袖袍,那諸多的紛雜劍勢壓迫頓然消失無蹤,聲音雖輕,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韶荒年見他應(yīng)下,眸光更亮,低頭撫了撫手中的烏黑長刀,那刀亦是輕輕嗡鳴一聲,似是在回應(yīng)于他。
片刻之后,抬起頭笑道“我也正是如此想,太上道兄的咒法威勢煌然,殺傷范圍極大,正適合解決這些如稻草般的劍修,那便由我去獨自拖住齊泰清!不過他乃是元神初境的煉體劍修,戰(zhàn)力強橫超過普通的元神境元君,我至多可爭取三十息時間,二十息之內(nèi)我會受傷,三十息之后,我可能會死。”
其語氣雖平淡,可許笛笙卻看到了韶荒年眸光之中的一絲驚天戰(zhàn)意,輕聲道“三十息么,夠了。”
“你等是何人?為何來犯我天玄劍宗?”齊泰清的身影自一道璀璨神光之中漸漸浮現(xiàn),面色陰沉,目光之中有著遏制不住的怒意和殺意。
許笛笙和韶荒年這些人之中連一個元神元君境都沒有,就敢如此大刺刺地前來找天玄劍宗的麻煩,顯然此舉乃是對其整個宗門赤裸裸的羞辱和小視。
“仇敵莫問來路,我亦是煉體之修,如今就用你執(zhí)劍元君齊泰清來做我的磨刀石!”
韶荒年似乎許久都未曾做過如此瘋狂之事,眸光之中滿是肆意飛揚,其身周的兇煞氣勢滔天而起,身形自霄云靈龜之上急速閃爍而出,熾白色玄光之中摻雜了一縷耀目的烏黑刀芒,一人一刀直接斬向了齊泰清!
“小小蚍蜉也敢撼樹?不知所謂!”齊泰清并未在意一個神丹初境仿佛自戕一般的斬殺,背負著雙手,卻有數(shù)道璀璨至極的劍氣神光憑空而現(xiàn),自其身周流竄環(huán)繞了數(shù)圈,便直接朝著韶荒年絞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