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倒是有趣的緊,此女對你如此惡毒虛偽,你反而還要護著她?”
路修竹側頭看向已經懷抱著碧婉婷飛回霄云靈龜之上的張多余,目光之中很是有些訝異之色。
碧婉婷的身體之上此時已是被張多余披了一件長袍,將頭埋在張多余的臂彎之處,將數丈之外路修竹毫不掩飾的輕鄙之言聽了個清清楚楚。
只是她卻有那么些許心機,柔軟的嬌軀微微瑟縮在張多余懷里,一言不發地將頭埋的更緊了些,對路修竹所言只作充耳不聞一般。
“讓路真人見笑了,”張多余依舊是沙啞著聲音,朝路修竹微微行了個禮,低頭看向下方靈刀宗眾人之中目光復雜與他對視的柳元,“此人乃是我舊日的師尊,刀魔真人能否饒他一命?”
其后半句話,卻是對著手持黑色魔刀的封無忌所言。
“自無不可,”封無忌輕輕點頭,吩咐身側的趙飛白等人將其師尊柳元帶了上來,“再也沒有了罷?”
張多余恭敬點頭道“謝過刀魔真人,沒有了。”
“無礙,有太上道兄的金面在,此等皆是小事爾,”封無忌看向靈刀宗之人,語氣漸漸轉冷,“盡數誅絕。”
“是!”朝夕道盟諸人之中早有已經等待不及的一些嗜殺之人面露期待和興奮之色,聞聽封無忌此言便如同得了圣旨一般,再無任何顧忌,暢快淋漓地開始造就一場殺戮盛宴。
……
“太上,我總感覺你與其余的靈族生靈不同。”
耀目的七彩光暈之中,云霄鸞鳥目光復雜地看著身側的少年,輕聲開口。
許笛笙沉默片刻,道“云霄元君此言何意?”
云霄鸞鳥道“其一么,便是你此時的外貌和氣質,即便是在太玄靈界的靈族之中也是極為少見,有著一種很是特別的氣息存在;這其二,便是你體內隱約有著數股神異至極的力量,不過我此時修為尚淺,還不能準確地分辨出這幾股力量到底分別為何物,但我可以斷定,即便是這幾種力量之中我最為熟悉的一種太玄靈力,也已經有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極為不可思議。”
許笛笙目光之中露出奇異之色,第一次正視這個身著七彩琉璃衣的清麗少女,道“此言與事實相差仿佛,云霄元君的感知倒是極為敏銳。”
“這便是我除卻咫尺天涯之外的另外一個天賦靈法,很是稀有,不僅可以探察其他生靈的玄法之基和所修心訣,更可以稍稍觀其心境,”云霄鸞鳥笑道,“不過你雖還未徹底破入元神之境,可你的心境和玄法之基我卻完全看之不透,僅僅只是能稍做感應罷了,這也是令我一直以來都感到異常怪異的一點。”
許笛笙輕輕搖頭,道“還有多久至太玄靈界?”
籠罩在云霄鸞鳥身周的七彩玄光愈加濃郁,二人此時仿佛處在一片充斥著青光的扭曲空間之中,周圍不時有著強大至極的擠壓之力自四面席卷而來,卻都被自云霄鸞鳥身體之上所散發而出的璀璨彩色光華輕易地擋了下來。
“約么還有……”
云霄鸞鳥剛剛開口便面色微變,四周的青光片刻之間便濃郁了數倍,擠壓之力更是剎那間暴漲了數十倍,她身周的七彩玄光瞬時便被壓縮到了衣裳表面!
其白皙纖細的小手卻一直都在抓著許笛笙的袖袍,那些七彩玄光便是通過她的手將許笛笙也一同籠罩在了其中。
“靈族靈獸的天賦靈法需要分神之境才可完全施展開來,我此時只是半步分神的境界,用來難免有些勉強。”云霄鸞鳥并未太過驚慌,心神微微催動之間,由其本命羽毛化作的七彩琉璃衣之上光芒大漲,短短一息時間便將這漫天的濃郁青光斥了開去,二人重新被熾目的七彩玄光籠罩在了其中。
方才在那青光貼近身體之時,許笛笙竟是感受到了一絲極為強烈的危機之感!
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