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渾身涌動著天賦靈法氣息的云霄鸞鳥,心神大亂。
“云霄鸞鳥?你竟然膽敢封鎖傳送之力不讓我離開,這怎么可能!難道許師弟他……”
云霄鸞鳥龐大的身軀愈來愈低,其上那身著玄黑道袍的少年身形亦是清晰起來。
“許師弟,竟然真的是你!?”
許笛笙并未對其有所回應,而是低垂著目光看著腳下這顯然是一面倒的殺戮,細細感受著心神深處那絲悸動的逐漸消逝。
這悸動之感絕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其融合了仙族紫氣的仙體對于自身危機的一種感應,雖然距離真正的危險還有些遙不可及,但防患于未然乃是應有之事,如今僅僅只是未雨綢繆罷了。
“太上道兄,太上元君!這到底是何意?”封無忌與一個元神境的人族男子一時之間不分上下,僵持在了原地,看向踏著云霄鸞鳥從天而降的許笛笙,心中已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許師弟?許師弟!你為何不說話?這到底是為何?”
李玄寂看著云霄鸞鳥之上那熟悉至極的少年,忍不住嘶吼出聲。
其身側的那位已經棄去神位的淮河正神女子卻是默默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孔儀,你還怪我么?”李玄寂望著連看都不看他的許笛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絕望之感,忍不住把著女子的手臂,看向她那早已失去神采的雙眸。
“淮水神上因我而死,一切皆是我之過錯,與你無關。”
孔儀輕輕搖頭。
李玄寂心中有著陣陣劇痛傳來,這女子落得如今境地,家破人亡,他難辭其咎。
“許師弟,我雖不知你為何要如此做,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李玄寂勉強站起身來,看著高高在上的少年道人,“我甘愿赴死,但許師弟可否饒過孔儀一條生路?她實在是太過可憐。”
許笛笙清冷的眸光終于看向了他,可其輕輕拂袖之間,卻有紫金色的太玄靈力翻涌而出,化作一道已經異變的辟霄青雷橫貫而來,將李玄寂和孔儀皆是籠罩在了其中。
轟!
一件,兩件。
三件。
足足三件護身類型的通靈法寶在強橫凌厲的辟霄青雷之下接連崩碎開來,露出了其中李玄寂帶著笑意的面容。
“孔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