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神之境么?”許笛笙聰慧至極,略一思索便心下了然,點頭道,“若照你如此說,那前番至了分化之境的生靈被吸入此地之后可以自行脫離此處,可為何外面從來都未曾傳出過關于此地的絲毫消息?”
那似人似猿的生靈扭曲的面上再次動了動,似是扯出了一絲笑意“離開此地之后便會被天境敕補之力消去記憶,這乃是天境天庭所定下的規則,區區分化之境又怎么可能掙脫?即便是通天之境的生靈,就算其已經脫出凡俗,但也會受于天境規則的束縛,故而人間境之中不可能有任何生靈會得知人間境境壁的破損。”
許笛笙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些許微妙之意,道“難道境壁破損之處不僅僅只有此地?”
“人間境之中約么共有著十余處罷,天地道蘊消減太過嚴重,人間境已是有些率先承受不住了,”似人似猿生靈的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些許嘲笑之意,“一旦人間境之中有了新的破損,天境天庭便會自九幽境之中攝拿妖尊境的妖族,鎮壓于此作為填補,永生永世都沒有逃離之日。”
“妖尊境么,”許笛笙定定地看著這詭異生靈的模糊面龐,“那座橫亙數百里的巍峨山脈便是你的本體?”
“不錯,這里約么每隔一千余年時間便會吸入新的生靈進來,能與我說會兒話也是極好的,”似人似猿的生靈看向黑暗的角落里那兩個暈死過去的普通凡人,“我在此地實在是太過無趣,即便是最為低微的凡俗之人,我也能與他說上半天,只是這兩人的心神實在是太過脆弱,前番見了我便直接嚇暈過去了,至今也再未醒來。”
許笛笙沉吟片刻,亦是看向了那兩個昏迷的普通凡人“這兩人被吸入此處不久,與我進來之時應是相差仿佛,但若是你先前所言無差的話……”
“不錯,這里的空虛和破損越來越大了,在這方詭異空間之內,就連人間境境壁之中的境壁青光都已經徹底湮滅消散,據我推測,再過不久之后這些地方便會發生一些有趣的變化,”似人似猿的生靈指了指頭頂之處,“那高高在上天境天庭之中的生靈,定會坐不住。”
“朱厭?”許笛笙驀地輕聲開口。
這似人似猿的扭曲虛影聞聽此言,顯然怔了一怔,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驚疑“你怎地會知道我一族之名諱?”
許笛笙看著這只朱厭模糊變幻的身影,道“果不其然,你乃是九幽境之中的朱厭一族。”
“我族在九幽境之中雖然有著數百只朱厭存在,但卻極少有存在于人間境之中者,應該無人識得才是。”
許笛笙自然不會告訴他這是金色真靈深處最古老的純粹記憶之中顯現出來的一個名諱,搖頭道“朱厭一族乃是高貴至極的太古妖族血脈,生于九幽境之內,生來便身懷妖神境的妖力修為,那些極少數血脈優異者即便是尊者境也可窺視一二,又怎會落得被天境天庭拿來填補境壁破損的下場?”
沉默片刻,這只朱厭再次開口,其話語之中卻是比之前多出了一絲刻骨的恨意“你所言不錯,朱厭一族乃是太古妖族血脈傳承,一旦生來便是妖神之境,待到十二萬年光陰成年之后更是會直接位列妖尊境,即便再進一步的尊者境也有著不少族人苦修而至,但我族最大的弱點與其他所有的太古妖族血脈一樣,便是永遠都無法成就道果境。”
“無論是想要證得天境道果還是婆娑道果,若是沒有婆娑天或者天庭的法旨授蘊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雖然他們帶領著眾生傾覆仙庭、打破宿命,可重立的天地規則卻早已被其牢牢把持,道果境便成為了無量眾生永遠都無法跨越的天塹,他們雖然不似浮仙天的仙族生靈那般冷酷無情,可卻同樣死死地攥著天地之權柄,若只是以此條來說的話,與那鎮壓眾生的仙庭又有何異?”
“當然,天庭和婆娑天也并不是一無是處,畢竟乃是他們帶領著眾生打破了宿命枷鎖,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