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之中,許笛笙月白的道袍之上有著璀璨無比的熾白光暈焰升而起,一步踏出,俯視著陰陽道宗之內的近百萬生靈,輕聲道“澤諸。”
金陽上君眉頭一皺,似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之感,片刻之后卻并未感應有任何異狀發生,忍不住開口道“太上,此言何意?”
許笛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未曾開口。
一側目光冷厲的陰瀾上君卻是冷哼一聲,不屑道“許笛笙,莫要在此故弄玄虛!即便太玄靈界此時傾巢而至,可若要傾覆陰陽道宗的道統也是絕無可能之事,即便在四象禁元靈陣的封攝之下,我等正面對敵確實不是太玄靈界的對手,可兩儀陰陽護宗玄陣已經開啟,我倒要看看你等要如何破陣!”
既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那就再也沒什么好說。
兩儀陰陽護宗玄陣乃是陰陽道宗之內誕生過的神海境生靈耗費神海本源所布下,更是一個至強宗門的真正底蘊之一,根本不是區區幾個分神境上君所能打破。
遮云蔽日的黑白二色光幕緩緩凝形而現,將整個陰陽道宗主宗護持在了其中。
玄睿上君側過頭,深深地看了許笛笙一眼。
此節乃是由許笛笙親自布局,即便是玄睿上君也不知其到底欲要用何方法來破這兩儀陰陽護宗玄陣,只是知曉最終必會落在那團元蘊金光之上罷了。
陰陽道宗之內的諸多生靈面色皆是稍稍放松了些許,畢竟這兩儀陰陽護宗玄陣乃是由神海境生靈以神海本源所布下,這讓人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在此陣的護持之下根本不會有性命之憂。
只有金陽上君面色沉凝,依然還在低聲喃喃著許笛笙方才說的那兩個字“澤諸,澤諸……糟了!”
他終于在久遠漫長的記憶之中回想了起來!
澤諸,太古妖物血脈,一旦成年,便是相類于正三品神尊修為的妖尊之境!
而在數萬年前,陰陽道宗治下曾經出現過一只不知為何流落于人間境的幼年澤諸蹤跡,引得當初的兩位神海境天君多番搜尋,可其血脈太過高貴,又極為善于隱藏,最終還是在陰陽道宗的凡人州府之內銷聲匿跡了起來。
可是……許笛笙說出這兩個字,又是何意?
“啊!”
數聲凄厲無比的慘叫響徹耳畔,無數生靈皆是低頭看去。
在兩儀陰陽護宗玄陣的籠罩之下,外宗四山邊緣的懸陰山之中,有著一片散發著吞噬之力的沼澤以可怖的速度自地下蔓延而出,短短數息時間便吞噬了上千個外宗弟子。
陰瀾上君面色微變,目光示意之下,其身側一位分神三境的上君化虹而出,片刻間便至了那片沼澤之側,掌中有著熾烈的陰陽玄氣流轉,化作一個玄氣大手狠狠抓了下去!
那片沼澤卻似乎極為機敏,龐大無倫的身軀化作了數不清的狹小支脈,朝著四面八方流淌而去。
“啊!這是什么!”
“我的耳朵!”
“別過來!”
數億個根本看之不清的泥點飛散而出,沒入了諸多陰陽道宗弟子的耳中,片刻之后便將其徹底化作了一灘泥水,這泥水訊速地凝聚而出,重新擴散成了無數泥巴,愈加肆意地殘害著陰陽道宗之內的生靈。
“幼年初期的澤諸……只是相類于分神之境罷了。”金陽上君暗暗松了一口氣,面色依然冷肅,見那分神三境的陰陽道宗上君有些無措,袖中直接甩出了一道遮天蔽日的金光,將所有的泥點都緩緩吸攝而來,使其逐漸還原成了一片完整的沼澤。
“只是一只妖物罷了,憑此便想破兩儀陰陽護宗玄陣?”陰瀾上君看著兩儀陰陽護宗玄陣之外的靈禽之上一言不發的靈族諸人,嗤笑開口。
破陣此節由許笛笙親自布下,莫說玄睿上君,即便是執掌太玄上宮的玄蒼上君也未曾有所干涉,這便是靈族之內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