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笛笙點了點頭,將積雪輕輕放至了腳邊,朝著黑袍老者螢墨道“帶它去東糧倉。”
螢墨面色有些猶豫,沉默片刻,還是開口道“司尊大人,篝火部落舉兵來襲,若是我們不去加以阻擋的話,只怕巫女大人臨死之前所留下的那些惡毒陷阱和巫咒根本撐不了太久的時間……”
而那些凡俗武者的面上早就已經露出了或多或少的絕望之色,顯然在他們眼中,此時的螢火部落之內不僅沒有巫女的存在,氣海境的修玄之人更是只有一個黑袍老者螢墨,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篝火部落的進犯。
“嗷嗚。”
積雪似是想到了什么,前爪輕揮,一團冰藍光暈出現在了其掌中,轉過頭朝著許笛笙低低叫了一聲。
“你有把握催生出新的巫女?”許笛笙伸出手摸了摸積雪的柔軟絨毛,側頭看向了螢墨,聲音微冷,“我方才說讓你帶它去東糧倉,聽不懂么?”
螢墨身子微微顫了一顫,如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道“是,是,司尊大人。”
此言落罷,其便欲要上前抱起積雪,積雪卻一個閃身便跳了開來,前爪指了指殿門之處,示意螢墨在前帶路。
螢墨未曾想到一只月白色的小獸也有如此之靈性,勉強按捺下了內心之中的震駭之意,當先朝著殿門之外行了過去。
在許笛笙的感應之中,篝火部落的兩個氣海境修玄之人已經帶著那三百余個凡俗武者出了西糧倉,朝著螢火部落的聚居中心之處行了過來,只不過螢火部落的巫女前番布下了不少陷阱和隱藏的巫咒,這才使其行進的速度慢了許多。
無論是哪一座部落之內的巫女都無法走出部落,不過其布置的陷阱和施展的巫咒卻都極為強橫,若是巫女還在,在凡俗武者的配合之下,當初守住區區一個西糧倉根本不是問題。
積雪此時卻是突然想到了辦法,能夠有把握在東糧倉之內重新催生出巫女,如此一來,此局便有了許多回旋的空間。
許笛笙正在沉吟思襯之間,低低的叫聲再次傳入了耳畔之中。
低頭看去,積雪不知何時竟是回轉了來,徑直跳入了自己的臂彎之中。
“嗷嗚。”
螢墨亦是自殿門之處行了過來,訕訕道“司尊大人,這只小獸它……出不去。”
積雪甫一至了殿門之處,便有著一面薄薄的銀白光幕隱現而出,將其攔阻在了大殿之內。
顯然,它也被第二渡的規則認為是神海境道序之子許笛笙的一部分,從始至終都不能離開這座大殿。
這統御榜……
許笛笙微微搖了搖頭,玄夜境的天地道蘊太過濃郁,在無形之中使自己的運勢跌落至了谷底,甫一降臨此處,螢火部落便陷入了絕境之中,根本沒有半點翻盤的可能。
拂袖之間,一道紫金神光漫卷而出,黑袍老者螢墨和殿中的數十個武者頭領皆是被卷成了碎片。
銀白月華流轉浮現,將許笛笙和積雪籠罩在其中,消失在了螢火部落之內。
……
“靈族的神海境道序之子運氣實在是有些差,竟然連巫女都沒有,這還怎么玩?”
“巫女太過重要,乃是評估統御力的重要藉憑,可他……竟然沒有巫女。”
“他朝著自己部落之內的生靈出手了!這位太玄府域的道序之子難道就這么放棄了?”
“不放棄又能如何?其余的神海境道序之子皆是一個巫女、一個甚至兩個氣海境的修玄之人、數百凡俗武者、兩座糧倉、數十個陷阱、數十個惡毒巫咒,在這些神海境道序之子的分別統御之下與其他的部落斗智斗勇,可謂是精彩絕倫,但那太玄府域的許笛笙所降臨的部落之內不僅沒有巫女的存在,更是僅僅只有一座糧倉,最為可怕的是,那螢火部落之內惟一的一個氣海境修玄之人竟然還是一個垂垂欲死的老朽,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