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涼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心中的耐性也算是徹底被磨完了,他知道安瑾檸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與自己回北圣了,至少想要讓她自愿跟自己回去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雖然他也是真的很希望能讓安瑾檸自愿跟自己回北圣,但她實在不愿意那也沒辦法,也只好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了,反正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是不想放棄的。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與安瑾檸相處,便越想得到安瑾檸,哪怕她對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好臉色,但越是這樣,他便覺得越有趣,好像得到她便是自己目前最想做的事了。
安瑾檸見他不說話,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反正她言盡于此,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jīng)說了,要是再敢往她槍口上撞也別怪她不客氣了,她能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厲害了,若是換了以往在外面的時候,觸犯到她底線的人,早便被她收拾了。
在這里,若是不是礙著他是北圣太子的身份,而自己又是南銘的郡主,這樣的兩個身份實在是不應(yīng)該發(fā)生太過激烈的沖突,不然很有可能會牽連到無辜的人,若不是因為這樣,她早就出手收拾他了,哪能讓他這么多次的挑釁自己。
就在這個安靜的時刻,一道尖細(xì)的聲音打破了這安靜,“皇上,皇后駕到?!?
話音剛落,便看見皇帝和皇后正從遠(yuǎn)處走來。
見他們都來,大臣們都紛紛起身行禮。
就只有剛剛說話的幾個,站著的站著,半禮的半禮,怎么看都是十分特殊的存在。
皇帝和皇后對此早已習(xí)以為常,從他們身邊走過便在首位坐了下來,再讓所有人都免了禮。
“你們剛剛都在說什么呢,朕怎么老遠(yuǎn)便聽到你們的聲音了,很是熱鬧啊?!被实墼傥恢蒙献潞螅汩_口道。
聞言,安瑾檸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從她來到現(xiàn)在開口說過話的不過三人,而且聲音也沒有大到可以讓他很遠(yuǎn)便聽到,皇帝這么說,想來是知道剛才這里的情況的,也不知裝個什么勁。
這樣想著,安瑾檸自是不愿開口說什么的,便只當(dāng)做與自己無關(guān),安靜的在一旁坐著。
而那邊,聞人涼顯然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眼中的不屑也十分明顯,這一點倒是與安瑾檸有些默契。
他剛剛之所以那么好脾氣,全是因為與自己對話的人是安瑾檸,換作別人,早便不知被扔到哪個角落去了。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皇帝見無人應(yīng)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底泛起不悅。
安平王見狀,便起身應(yīng)道“剛剛臣與小女來的晚了些,太子殿下好奇便問了幾句,想來皇上聽到的應(yīng)該就是小女和太子殿下交談的聲音了?!?
他知道皇帝定是知道他們這邊發(fā)生的事情的,不然也不會突然發(fā)問,所以他們這邊若是無人應(yīng)答也不好,畢竟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聞言,皇帝臉上的笑容便又恢復(fù)了回來,接著道“原來是婠姌郡主與太子殿下在交談啊,朕還以為是有人在爭論什么呢?!?
“可能他們交談的聲音有些大,所以讓皇上誤會了?!卑财酵跣χ鴳?yīng)道。
皇帝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剛想再說些什么,陌燼軒卻開口打斷了他。
“皇上,時辰不早了,若再不開始,狩獵怕是要來不及了。”
聞言,皇帝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泛起了一絲暗涌,這還是這么多年來陌燼軒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主動開口說話,以往可都是問到他了或是說到與他有關(guān)的事了,他才會說幾句,今日會主動開口說話,也是稀奇。
一旁,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見天色確實不早了,便上前提醒道“皇上,時辰不早了,該開始狩獵了。”
“嗯?!被实鄣膽?yīng)了聲,便將落在陌燼軒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