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找個蹩腳的借口,難道要告訴崔玄,自己已經腦補完他倆大婚的場景嗎,不行不行。
不一會兒,派去打聽的人就說找到了容家所在的那座山,只是那里有點太大了,一下子尚未找到屋子。
“心動不如行動,咱們現在就去容家正式拜訪吧。”
南欣說著,拉上崔玄就走。
崔玄直覺這樣有些不妥,可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拒絕,何況心知禮教有妨,卻很是期待要見到那位姑娘,便任由自己像個風箏似的給瘋子南欣拉走了。
一路尋到那處堤案邊,曉南欣找到了自己來這個世界的,繞過草屋子,再往前跑了一小段。
說真的,要不是仆人指點,她還真的有點不確定那天晚上走進的是哪一座山,實則金陵城外的山一座連著一座,還層層疊疊,遠看如同魚鱗,又像泛起的細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樣子。
“我們那天真的有經過這里嗎?”
走著走著,曉南欣都有點懷疑自己了,也不怪她,那時瓢潑大雨,兩個人只顧著往前跑,也沒心思注意周圍景色環境,如今再回頭來找,實在難度太大。
“應該是這座山,我記得,有點像喜鵲的樣子。”
崔玄這么說,南欣卻朝那山瞇著眼睛看了好久,哪里看出了什么喜鵲。
“我看,是崔公子心花怒放的形狀吧。”
崔玄壓根不搭理她,直接憑著記憶往前走。
可惜,事與愿違,足足找了一天,兩個人加三個仆人還是沒找到。
“要不,去問問附近的百姓吧?!?
說是去問附近的,可這周遭根本沒住別人,又翻到另一處平地,才終于有家農戶。
“請問,這附近有戶姓容的人家,對嗎?”
那農夫放下鋤頭,用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這才問“你問這個干嘛?清明還沒到呢?!?
崔玄自覺客氣十分,不知道這人干嘛口出惡言,忙又作揖,道“我們前幾天來投宿,如今想去道謝,請方便的話,告知一下具體位置。”
說話間,還取下腰間一個小小玉佩,彎下身子遞給身邊玩耍的小孩手里。
那農夫見了,面色稍有緩和,卻還是皺眉道“不是我故意得罪,實在是,”
他頓了半天,把孩子趕開些,才說“附近以前是有戶姓容的,可前兩年走水,燒死了好幾個,其他的家人也早就搬走了,沒人愿意回來。”
見崔玄的面色難看,他又說“二位若沒記錯,怕不是遇上什么怪事了,聽說那山里最近的確會有莫名其妙的燈火,我們也沒人敢靠近的嘞?!?
等崔玄終于從農夫家出來,腳底虛浮,要不是南欣眼疾手快扶住了,怕是還得跌一跤。
“沒事,沒事吧……”
南欣嘴上安慰崔玄,其實心底里也慌得很,這么一回想起來,那家人的確是怪里怪氣的,初時就不大愿意接待人,等進去了,主人也沒打算露面,而且那位容小姐,現在想起來,容貌也的確是漂亮得有點超出人類的標準了。
誰知道呢。
“現在可怎么辦呢。”
曉南欣開始有點后悔,那個容小姐該不會就是崔玄的情劫吧,早知道,當初就該拖著他不讓進門的。
“不行,即使是……是那個,”崔玄明顯是秉持著子不語怪力亂神的儒生原則,并不說出那個詞,只是繼續咬著牙道“不管怎么樣,我都要找到她。”
“好,勇氣可嘉?!?
南欣也定了定神,說“不管怎樣,我先在附近查一查?!?
她又在疑似的山頭轉了一圈,忽然聽見羅西不屑道“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妖魔鬼怪,你按著正常思路去尋尋?!?
“哦。”
南欣不太明白他意思,卻有種考試時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