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南欣雖然不如愛情沖昏頭的崔玄那么沖動,可也是個說干就干的主兒,兩家的行李馬匹差不多準備停當,也就出發了。
崔家看著小玄子剛好考試完,完全可以出去游歷放松一下,原本他們家其實也是武將出身,只是近些年思及功高未免過于使上頭忌憚,又兼著老被人家背后說什么大老粗,所以巴巴地把崔玄送入宮學,總算這小子出來以后知書達禮氣質非凡,尚且可以給家里撐撐門面。
而南家就更加隨意了,原本這個原主南欣就是個四六不著調的公子哥,學業一般,武技平平,日常行為舉止還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得體。
而自從搬了家,他跟著崔玄玩耍以來,倒是稍微靠譜了一點點。
這南家沒別的,就是有錢,看著兒子能學點好也心花怒放地支了盤纏,美其名曰讓兒子跟著崔玄出去游歷闖蕩闖蕩總是好的。
總而言之,在兩家主人并不太知曉真實情況的前提下,兩位少年就出發了。
“誒,要是你爹知道其實咱倆是去找一個只見過一次的女子,還很有可能是罪臣之女,會不會氣得大發雷霆。”
南欣打馬悠閑地出了城門,隨意地問崔玄,她可不管那些,之前在天上日日對著一團亂麻似的紅線,王母的后花園也都逛膩了的,自從下凡,才知道原來人家有這么多好地方。
況且,之前現代景看膩了,現如今走馬觀一觀古代未受工業荼毒的原汁原味,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一路行至定遠城,南欣跟著崔玄進了客棧。
“老板,一間上房。”
曉南欣聞言一愣:“那你住哪兒?”
崔玄簡直莫名其妙:“我們一間啊。”
“哦!”曉南欣這個“哦”,是表示突然想起來自己目前勉勉強強算是個男人,雖然內里還是自己的核心,可在外頭人看來,自己已經是個大男人了。
“也不知道羅西那家伙是做了什么手腳……”曉南欣猜想,自己對外的形象是不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若是這樣,那平常笑時,鬧時,她偶爾會不小心帶上點女兒家的嬌態,豈不是看起來非常極度不一般地可笑?
惱火歸惱火,她也懶得去問羅西,說不定最后還是自討沒趣。
“南兄在念叨什么?”
果然,她想得太久,崔玄忍不住問道。
“哦哦,我不習慣和人同一間,咱們分開吧,我請。”
“那怎么行!”
說是這么說,南欣卻已經付了錢。
有錢真好,不然人家怎么說,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的問題呢,她抬頭看著屋外橙紅色的天空,心道,最好下次多安排幾個有錢的原主,借著辦事便利的借口,還可以自己爽一把。
回神時,已經坐在自己房間的小床上,定遠的物產不算豐富,可這家小店的吃食居然也不是很差,曉南欣累了一天,美滋滋吃完了,便打算入睡。
“咚咚。”
“咚咚。”
似是有人在敲門,曉南欣知道,雖說現在勉強算是太平年代,可太平的或許只是京城周圍而已,如這邊京西一帶,早有響馬盜賊出沒,雖然賊不會敲門,可誰知有什么問題在后頭藏著呢?
她立刻警覺起來,忽然聽見隔壁窗戶吱吱呀呀,似乎是開了一條縫隙,但很快關上。
曉南欣沒仔細看隔壁客人,貌似是兩個男人,一個年輕些的,比較瘦小,而另一個則很是魁梧,或許是對要去京西討生活的兄弟。
正自驚疑不定,又聽見外頭有人輕聲說話:“南兄,南兄,已經歇下了嗎?”
曉南欣無語地一摸額頭,檢查一下自己衣服尚且穿得好好的,便去拉開門,說:“搞什么鬼,不早點出聲?”
說完便有些后悔,這要是放在往常,崔玄肯定是要道歉不迭了,他只是微微躬了躬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