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敲鐘了。”
電視之上,春晚的一眾主持人已經悉數站在臺上,開始迎接新年的到來。
滿滿的一桌菜之前,火爐翻滾著魚香四溢。
當新年的鐘聲敲響,在桌的各位相互起身舉杯,共同慶祝新一年的到來。
“南池,這是伯父伯母給你的,恭祝你學業進步,事業有成。”
姜爸一手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李南池和姜苗苗。
酒樓的經理也是敲門走了進來,向包間的顧客敬酒,門打開的一刻,外面的互相祝賀的聲音夾雜著酒香涌入了進來,喧喧囂囂。
“呼呼哧哧!”
京滬高速大通道上,少有車輛,家里的司機開著車一路無障的往前直奔。
座位旁邊放著一束精心修剪扎過的鮮花束,有康乃馨、水仙和玫瑰,透著淡淡的馥郁香氣。
老司機開快車,司機是父親的專職,110公里每小時的時速在他手上,簡直跟玩一樣。
作為最繁忙的一條高速大通道,少有今日路面上一覽無余的景象。窗外的景致呼嘯而過,但汽車在高架橋梁上運行,可以看到很遠的景致。
大好河山一覽無余,這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時代。
汽車速度慢慢降了下來,經過匝道下了城際高速路口。
過了一個多小時,汽車在家門前停下。
“爸媽,新年快樂。”
一個熟悉到骨子里的婦人扭頭,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李南池送上了花束。
“到底是上了大學,成了小大人了,懂得送媽媽花了!”
林婉君抱著手中的這束鮮花左看右看愛不釋手,“以后對人家女孩子也要這么辦,大大落落,漂亮的就主動出手!嘖嘖,沒想到你跟姜家那丫頭還有這緣分,電視里的姜家那小丫頭真是張開了,眉目清泠,一點以前黃毛的影子都沒了。”
走進家門,母親大人舉了舉手中的花,“弘遠,你看看,兒子送給我的花。”
“有這份心很不錯。”父親大人看了一眼花束,“小子,不錯。”
李南池能感覺到父親態度的變化,若說以往父親大人對自己一意孤行考入藝校十分不滿,甚至使出限定生活費供應的路數,那么現在態度則很明顯的有所肯定。
倒不是上春晚一趟在全國人民面前露了一下臉,而是他看到自家兒子并不是在玩票混日子。對于自己這樣一個家庭而言,在接手家業前,子弟學什么專業都無所謂,但就是不能混日子。
“你有半年沒回來了,來看看現在這后院打理的怎么樣,院子里雜七雜八的東西我都讓人鏟了,那幾個梅株可是我特意從金陵的梅花山弄來的。這盆我最得意,迎客松!像不像電視上黃山迎客松的縮小號?”
“恩?有點兒意思啊,老爹你還可以去做一個園藝師。”李南池看著這盆摘,可不就是迎客松的縮小版么。
“當年我們李家第一桶金不就是買花所得么?飲水思源,發家的手藝不能忘。”
“那我以后回來,就給父親大人你多帶幾顆種子。”
“你能上哪兒去弄?”父親大人有些懷疑。
“農科院,農業大學,林業大學那么多單位呢。”
“好小子,我等著。”一老一小,沿著院子的花園小路走。
沉默了一會,父親大人把剪子放在花沿邊。
“難怪當初你要去考藝校,原來心里早就有些想法。”
對于自己兒子這半年搞出來的動靜,李弘遠很是感慨,他沒想到自己兒子還真能搞出點花樣來。
雖說打小點時候,為了培養兒子的興趣愛好,請的樂器教導老師都是滬都戲曲學院的教授。但李弘遠實際上心里并不認為學這些東西對經營家業能有什么幫助,最多能收收心,免得出去外面吃喝玩樂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