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冋洗漱完之后,換了一身睡衣、關掉客廳走道里面的燈,躺在了床上。除了廁燈亮著內,兩百多平的公寓之內陷入一片昏暗。
昏暗的環境中,床頭柜一股光芒從黑暗中閃現,帶著一股輕靈的鈴聲。
“喂?洪導啊。”
何冋摸到手機,摁下了床頭燈,床頭被暈黃的燈光籠罩著,發現是《最強歌手》的總導演洪導打來的電話。
“何老師,很不好意思啊,節目錄這么晚了還電話來打擾您。”電話里洪導的聲音里充滿了歉意。
“沒事兒的,洪導你有什么事情就說吧。”
媒體人不分白天和黑夜,從業這么多年,何冋早就習慣了。
“想必《渴望的生活》收視率老何你也知道了,嘿,即便咱們芒果臺是國內一線衛視里的標桿,這樣的收視率尋常也難以達到的。所以呢,我們《最強歌手》想邀請李南池過來參加我們節目來年的錄制,老何你跟南池有共事的關系,給牽個線搭個橋唄。”
“哈!”何老師電話里笑了一聲,“節目里有一段沒播出來,其實李南池在學校唱完歌之后,我就向他發出了參加《最強歌手》的邀請,本來想著他這邊有意向之后,向洪導你推薦的,哎,結果啊他沒有意向,所以我也就沒跟洪導你說。”
《渴望的生活》里面,一行人從鄉村學校往回走的談話并沒有收錄進節目里面。
“是這樣啊,不能爭取一下嘛?”
“估計很難,據李南池他的意思,很可能在開過年啟動新電影的拍攝,他大概率是沒有時間過來參加節目錄制的。”
“可惜了,就沖著他今天在渴望里的收視率號召力,不爭取來參加我們的節目,是個遺憾吶。”
《最強歌手》的洪導語氣里充滿遺憾的放下電話。
既然人情巨大的何老師出馬相邀都沒能有合作意向,想邀請其來參加一季欄目的固定錄制就困難了。他也知道,對于導演圈的那幫子人而言,任何活動與他們的拍片計劃相沖突的話,都是沒得商量的。
所以,洪導放棄了邀請他來參加來年《最強歌手》節目的錄制,但其他不知情的衛視欄目制片導演卻心思蕩漾著。
天空制噪基地。
說好要一起等稻香零點上線盛況的姜苗苗,不知何時受不住困歪在李南池胳膊上睡著了。
在鄉村小學歌唱完畢、發完圍脖的姜苗苗就開始眼皮打架了,打了幾個哈欠后就悄無聲息的睡了過去。
少女的鼻翼輕輕煽動,眉清目秀散發著好聞的靜謐瞌睡蟲味道。
睡覺是會傳染的,漸漸的,李南池的精神勁頭也慢慢散去。
天地之間,只剩下等待零點上線的忠誠聽眾們,這個良夜里發生的事情,兩人也全不知曉
如往常的朝陽透過窗簾穿透進來。
沙發上的兩人四仰八叉的摑在沙發上,從沙發上醒來的兩個人有些撓頭。
姜苗苗一頓呲牙咧嘴的揉胳膊腿,血脈不張,渾身不爽,一雙濕潤閃亮的卡姿蘭大眼睛也惺忪耷拉的小了一號。
李南池也伸伸腿腳,不過一整晚感覺有個軟綿綿沁涼的肉墊,還是很舒服的。
兩人茫然了一小會兒,然后一看時間,來不及關注稻香戰績,連忙洗簌往學校溜
老板輕松,員工就苦。
一大早,開門營業的紅星影視制片廠前臺喉嚨冒煙,來自五湖四海的電話讓接電話的小姐姐喝了一杯又一杯溫水。
會客廳內,還坐著京城臺的人。
每一個電話和來賓都要客客氣氣的接待。
李南池和姜苗苗人回到學校里,學校的圍墻能幫他隔絕了來自校外的一切紛擾。
心情高興是肯定的,因為在影院播放一個多月到現在的《地道戰》,日票房已經回落到八百萬之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