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大清早。
從床上坐起,李南池精神萎靡不振。
姜苗苗正在用消腫神器抹著胳膊上被蚊子咬出來的疹子。
昨天晚上。
姜苗苗在床上啪啪響了一夜,大晚上不睡覺,就打著手機閃光燈,在帳子里拍了一夜的該死蚊子。
從滬都重新來到這三國交界的地界上,當(dāng)?shù)氐奈米又匦聼崆榈恼写藘扇恕?
“應(yīng)該是昨晚帳子沒塞好,這兒的蚊子,翅膀都是花的,你瞅瞅!”
姜苗苗從帳子上捏下一只經(jīng)過一夜風(fēng)干的蚊子,死相有點兒凄慘,頭都被拍沒了,依稀可見腿上還能見過明顯的條紋。滬都和這里,相聚兩千公里,巨大的地理距離造就了咬人疼痛力完全不一的蚊子。
李南池“呼”的一聲把蚊子吹掉說,“是你自己晚上睡覺不老實,蚊帳睡前不是塞得好好的么?”
兩個人已經(jīng)領(lǐng)證蓋章,自然是合理合法的睡在同一張床上。
姜苗苗“嘁”了一聲,伸手捶了捶李南池健碩的胸大肌,“我睡覺很乖的啦,還沒說你呢,身上硬邦邦的,像個石塊一樣,很重!”
這會兒。
起床、早飯,化妝,熟悉臺本,上戲,一天的劇組日常工作,在清城的早上拉開序幕。
每天如此,劇組的生活雖然是在每天不停的演著新戲,但具化的個體身上,也就活動在片場范圍之內(nèi)。
拍攝了兩周后。
空運過來的一只大木箱運抵這里。
大木箱里裝著的,正是用于拍攝唐尼逃出生天戲份的核心裝備:馬克1初代戰(zhàn)甲!
這八月酷暑的夏天。
坐在裸露的山體巖石上都嫌炙烤屁股,鳥都不愿意在山石之上撿種粒吃。
山洞里,數(shù)個不同方位的鏡頭以李南池和侯永兩個人為中心點拍攝著,盡管這種天然涵洞有著些許清涼,但依舊阻擋不了每個人的汗流浹背。
穿著黑色背心的李南池面對著指示燈閃爍的攝像機,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開始往左手上綁起了繃帶,身上不用澆水就不斷往下流著汗。
飾演“嬴森”這一角色的侯永站在一旁,幫助李南池穿上密不透風(fēng)的皮革衣、戴上皮革手套,最后穿上馬克1初代戰(zhàn)甲。
李南池給這種穿戴過程,賦予了很多鏡頭。每一個握拳、螺絲上緊、扭轉(zhuǎn)用力,都給予了特寫。這種硬核機甲片,需要的就是這種細(xì)節(jié)。
這拍完一段后,李南池懟著全套初代戰(zhàn)機靠在墻壁邊休息,助理在旁邊舉著一個小風(fēng)扇,幫著李南池降溫。
“梆梆梆——”
這時候。
姜苗苗拿來補充身體機能的蘇打水,在李南池喝的時候,伸手在機甲上敲得梆梆的響亮。
“很熱吧。”
“我感覺手套里好像有水!”
李南池都不太想去動彈,這剛走路的時候,就感覺腳底下在喀吱喀吱作響,像是踩在了水洼地里一樣。
但身上這一整套初代戰(zhàn)甲穿上去頗為不易,拍一場就脫掉然后再穿,就會使得拍攝效率大大下降。
“那你多喝點水,流汗太多容易虛脫的,這個機甲你當(dāng)初打造的時候沒有弄好,應(yīng)該在前胸后背這兒鉆幾個洞眼的,這樣好通風(fēng)。”
“貧吧你就,這要是留幾個洞眼,那子彈不久透進(jìn)去了?”
待會兒要拍的一場,就是唐尼身穿機甲,無懼一眾子彈噴射,利用雙臂火焰噴射開瑞全場的畫面。這要是照姜苗苗說的,打幾個洞眼出來,那不就糊弄了么?
“艾,你說,你身上這款型號的,要是做成手辦,能有馬克2、3、4好賣不?”
姜苗苗看著李南池身上穿著的這身,有點兒嫌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