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是石光珠、衛若蘭、馮紫英。在賈政去兩浙赴任這段時間,沒人管的賈寶玉使勁地浪,跟這三位打得火熱。只是成親了,加上政老爺卸任回了京,賈寶玉被約束在府里,再也浪不起來了。這次借著宴請劉玄的機會,把這三位又請來,是不是寶二爺要祭奠一下他那逝去的青春?
三位應該是早就知道會請劉玄來,都很客氣地打著招呼。劉玄曾經跟石光珠發生過矛盾,但誰沒個年輕的時候?現在劉玄早就不是當年的劉四郎,老婆孩子都有了,還記著那些破事干什么?
至于衛若蘭和馮紫英,劉玄沒有打過什么交道,但這兩位跟他的大舅子薛蟠是鐵瓷。
看到劉玄很客氣地跟自己這邊打著招呼,臉上毫無嫌棄或倨傲之色,石光珠三人也松了口氣。雖然劉玄跟他們是平輩,但是現在人家除了是狀元郎、從五品的官員,更是名動天下的大才子。自己這邊跟他的距離差得太遠了。
以前京師的紈绔圈里還不把這個關東來的野小子當回事,但是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后,不要說這些紈绔子弟,就是他們的父輩也不敢在劉玄呲牙。修國府、信安侯府、長信侯府有多慘,他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六位坐下來后,石光珠客氣地問道“劉四郎,最近可有什么新作出來?”
“慚愧了。前些家中有事,后來又攤上了皇差,忙得暈頭轉向的,沒有心思作詩詞了。”
“我等可是翹首期盼已久。四郎公私都有要事,我們只能苦等了。只是這幾月不知該如何熬過去了,沒得四郎的新詞,我等喝酒也無味啊。”
“石兄實在是謬贊了,劉某不敢當,不敢當。”
寒噓客氣了一番,場面變得其樂融融。
“劉四郎,敢問你何時去淮安赴任?”石光珠像是不經意地問道,“我等好為四郎設酒相送。”
“還需要些時日。圣上和樞密院還有事情要交代,可能丘老爺會先去登州。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劉玄如何不知這幾位的心思。圣上這幾年接連下手,除爵還是輕的,要是像信安、長信侯府和甄府那樣就太嚇人了。
想學賈府、陳府、周府和田府已經來不及了。當初這四家秉承太上皇的意思,把女兒送進宮去,勛爵世家還在嘲笑。現在人家有了保障,其余家想學樣子,圣上不允了。只能想想其它的辦法了怎么自保了。
勛爵世家算是看出來了,圣上很現實的,你要是個廢材,文武都靠不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拿你出來祭旗了。于是各府上都想著怎么讓家里子弟走仕途。讀書肯定是考不上,走武舉也不成。文不成武不就說的就是他們家的那些紈绔子弟。
怎么辦?走軍功路子吧。你沒見周老爺、賈老爺,還有薛家那個傻兒子呆霸王,去兩浙軍前轉了轉,沾了份軍功,蹭蹭就起來了。于是大家都把主意打在了劉玄和丘續良身上了。
石光珠也聽出劉玄的意思來,你還是去丘老爺那里想想主意,我這里有圣上和樞密院盯著,而且都是要上前線跟偽軍和倭兵真刀真槍地干,帶著一幫紈绔子弟去,我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呀?
對于劉玄的反應,石光珠能理解,人家有自己的班底,打仗就得靠著這些人拼命,有了軍功自然先顧著他們,憑什么把軍功分潤給你?賈府跟他關系好,塞一兩個人進去也無所謂,至于其他家的,跟你很熟嗎?
想到這里,石光珠有些氣苦,我怎么就沒有那么多姐姐妹妹呢?要不然塞一兩個到守拙園和滄浪亭里去,這事不就成了。劉玄在蘇州修園亭藏嬌的風流韻事已經傳到了京師,大家都知道這個劉四郎是個“好色之徒”。可又如何?這等大才子不這般風流才有問題。
京師權貴圈雖然嘴上對賈府上趕著送女兒不屑,暗地里不知多羨慕。
劉玄身份上占著便宜,領軍出征,文武兩邊都能接受。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