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銀這般在意紫雅琴,阿貓對這個話題頓時失去了交流的興致,她無法控制自己厭惡一個人,也無法控制潛意識中的直覺,不斷再提醒著她,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紫雅琴,于她而言,是個危險的存在!
“我知道了。”阿貓沉默許久之后,終是心平氣和的回應道。
一大片厚厚的云層遮擋住了陽光,抬頭望去,陽光稀薄的傾斜出幾縷,并不刺眼,那片原來被陽光烘烤著的空曠地,此刻也蒙上了一層厚厚云層的陰影,吹過來的風透著涼爽之意。傅銀邁開步子,很快地速度穿行過空曠之地來到了臨街的一處巷子口,長長的巷道逼仄,巷子口這才能看到幾個商販的身影。
背后那片空曠之地,在傅銀到達巷子后,隨著厚云層的飄移,才又重新落下一大片陽光烘曬著那片空曠之地。
走出了巷子口,街道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因為阿貓始終被傅銀背在身后,引起了很多人好奇望了過來,只是這一帶街道的人流量很小,很快旁人便收回了好奇的目光忙碌起其它的事情。
“那就回你的豪宅里住著吧。”阿貓說道。
畢竟那一帶,離那個關押著簽幽傘.星域的古老家族的宅邸才不過一條街的距離。
其實,她心底更想知道,紫雅琴是不是真有傅銀說的那么好。
聞言,傅銀找到了一條離他家豪宅最近的小道,他剛走到那一邊小道,就聽到有人在背后大聲喚道:“傅銀——”
傅銀停住了腳步,尋聲望了過去,看到了以腐蝕女為首的一行人,其中喚他的是摘落了大大兜帽的辛瓦,她漂亮的臉龐上掛著一抹明媚笑容,在看到傅銀那一瞬間,笑容尤其燦爛甜美,只不過目光下一瞬間落到傅銀身上背著的那個丑八怪,她的笑容便消失了,一臉毫不掩飾的不痛快。
牙佬也在一伙人當中,他一直打量著被傅銀背著的那女子,越是細瞧越是覺得眼熟,可他大概是年齡大了的緣故,絞盡腦汁總是想不起何時見過這么一號眼熟之人了?
被夾在一伙人之中,像是被軟禁的河神,在看清傅銀背后那少女的面容后,他眼睛一直暗淡的眼神剎那間亮了起來,唇角也不自覺地勾勒起了笑容,能再遇這個故友,是他晝思夜想的事情,這幾日來正為著不能親自回到少女身邊解釋幾句而感到煩悶,甚至是少有做夢的他,連日來總是噩夢。
河神始終沒有往前邁過一步,只是他臉上的輕松情愫出賣了他,眼角瞥見他神情的腐蝕女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河神,你也是認識那個女孩的吧?”
河神不答,不知怎的,對上腐蝕女的眼睛,他下意識地選擇閃避。
腐蝕女算得上是看著河神從襁褓嬰兒長大成健碩男子的,對于他,腐蝕女總是能輕而易舉猜透他的想法。
“不用再隱瞞了,我從手下那處已經收到消息,當日跟你一塊的女子就是被傅銀半路截走的。”腐蝕女唇角浮著笑意,半垂著眼皮,有一種輕蔑孤傲在她臉上展露出來,“截了我的人也罷了,還到蒼鷹大人面前嚼了舌根,蒼鷹大人下令讓我不能動傅銀的寵物。可好了,傅銀如今的地位愈發在我頭上了。”
河神不答話,他從小就知道這個腐蝕女是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常常上一秒還跟你笑著,下一秒就可以將你從高高的地方冷漠的伸手推落,那一次他摔斷腿躺了半年才好了,腿上的重傷好是好透了,心底里的創口卻再也無法治愈了。以至于河神看到腐蝕女的時候,第一感覺便是又恨又怕。
可這喜怒無常的腐蝕女也會有害怕的人,便是那神出鬼沒好像一身都是本領的蒼鷹大人。
聽到腐蝕女提到蒼鷹大人下了命令,河神一直懸著的心便松落了大半下來,他知道阿貓.格納斯不會有事了,至少腐蝕女不敢明面上動阿貓.格納斯了。